了朱则的猜测。
在被朱家众人围着的时候,那个妇女护着孩子,老老实实的跟在男子的背后,这一看就是一家人。
不管是哪个年代,什么歹徒会拖家带口的出来?
心里有了底,朱业挥手让众人稍微散开,然后带着笑容走上前去,问道:“不知足下何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
“回这位......”
周围的人虽然体型彪悍,可身上也没有那种悍匪的气质,再加上朱业一脸和善的笑容,男子心下稍安,拱了拱手,斟酌了一说词,语调怪异回答道:“公子有礼,某姓周,单名一个为字,祖籍兖州,山阳人士,因今年黄河大水,地粮无食,少时家姐随夫家远至豫章,遂带着家小前往豫章打算投靠家姐,路过贵地,如有冲撞,还请多加原谅。”
男子措辞条理清晰,很明显是读过书的人,而在这个年代,能读得起书的,绝非常人。
并且!
这男子语调怪异,好像是在掩饰着什么,可朱业等人皆是荣阳人,不管男子在怎么掩饰,可在本地人面前,很明显就能从他的嘴里听出他的口音。
河南话!
也就是豫州话!
兖州人说豫州话?
男子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口音?
难不成这男子和他们朱家一样,也是通缉要犯不成?
再说了,这年头种地的多为细户,这些人是没有能力去读书的。
朱家从荣阳逃难过来,一路上历经了尔虞我诈,再加上未遭难前,本就是当地一大家族,哪里不会明白里面的道道。
有问题!
绝对有问题!
朱业眼神微眯,脚步微微一退,一个眼神送上,朱家众人瞬间就把这四人围在了中央,铁铲的铲锋直指男子,朱沦则闪到朱业身前,双手紧握铁铲,护卫了起来。
朱则手中的铁铲一挥,直接劈碎了一块鹅卵石,瞪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男子,高声大喝道:“兀那男子,我等诚心问你,你为何诓骗与我等?怕是嫌我等手中兵刃不利乎?大丈夫行走天下,连姓什名谁也要掩饰不成!”
朱则这话出去,没有掩饰口音,就是标准的荣阳话。
这话落在男子耳里,脸色瞬间一变,看了看周围的朱家人,又看了看身后的妻儿,苦笑一声扔掉木棍,低着脑袋回答道:“诸位既然皆是豫州人,周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某的命尽管取之,还请诸位放过某的妻儿。”
就冲男子为了妻儿愿意赴死,朱业心里稍微多了些敬佩,拨开了挡在身前的朱沦,主动上前了一步,语气也缓和许多:“这些东西暂且不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开始我问的问题再回的一遍。”
接着话音一顿,厉声道:“如若在弄虚作假,就休怪我等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