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界!”
赵常踱步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已经有了发芽趋势的梅花,淡淡的说道:“你觉得时脩此人如何?”
没等赵威回话,赵常就给出了答案:“他时家在时脩上任之前,与我赵家相差何其远矣?但他时脩上任过后,时家并未剥削百姓。仍旧发展的如此迅速,此人大才矣!”
“既然这般大才之人都能做出举族响应之策,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你在看那朱业,新政一施,历陵百姓齐声高唱,一夜之间民心齐聚,估计这历陵也不过是他暂时临居之地,要不要多久,这豫章估计就要改姓咯!”
“士族?士族?哈哈!”
说着说着,赵常竟然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些悲凉:“当杨德手中三味书屋正式开始扩散,代校长之位的朱业,敢不为豫章士子之师?”
“师者!”
“当为父!”
“豫章士子之父?当豫章人人识字之日,就是豫章士族崩塌之际,真是好大一个布局!好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朱业?朱业!”
“他朱家大业已经起步矣!”
最后,赵常回看了赵威一眼,轻声说道:“你是我赵家嫡长子,未来掌管赵家之人,为父老了,现在我想把赵家交给你了,如何行事你且自虑便是。”
说完,赵常转过身,绕过跪倒在地的赵威,向着门外走去。
跨过门槛,赵常的身子微微一顿,没有转身,只是说了一句。
“事者,有所得必有所弃,望你以后做事之前深思熟虑!”
赵常走了。
“父亲!”
赵威的手打着颤,他缓缓的打开了赵常交予他的绢帛,上面确实如赵常所说,记载得有赵家的一切东西。
不仅如此,上面还清楚的记录着赵家族人中各自纨绔之辈,其中不乏那些心思诡策,认为朱业是为了抢夺奴籍文书,私底下去联系好事者闹事的人。
一幕幕,一条条,记录的异常清晰。
“有所得必有所弃!”
父亲的话在赵常的耳朵里回响了好几遍,赵威握紧了拳头,擦干了眼中泪水,一咬牙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一步迈出!
微颤。
两步迈出!
大颤。
第三步!
赵威走的异常坚定。
......
县府大门口,赵威望着县府大门,攥着绢帛的手指有些发白,但他的脚下却是未停,笔直的走了上去。
巧的时,当赵威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向县府大门时,另一处拐角出来了一个身影。
此人正是马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