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邃的喉咙,就像深渊,可以吞噬所有。
立刻,傅乂对着尉迟安国的脑袋虚空一嗦,似乎有道无形无质的存在被从脑袋里吸了出来,再用尽全力一咬。
傅乂甚至听到了凄厉的尖叫声,他用力撕扯着,咀嚼着,吞咽着……一股股有形的未知存在触及舌尖,在味蕾上绽放,随之化为甘甜的液体,清凉温润的从喉间划过,填满了饥渴的胃。
‘好……好好吃啊!’
‘果真是美味!’
‘果冻吗?’
那未知的存在入胃,腹中的饥饿感顿时没有那么强烈了,胃化成的兽得到了满足,重新安静了下来。
他吃下去了一道“王菜”。
傅乂粗粗地喘着气,而胃却舒服的打了个饱嗝,乃至于一丝丝热力从腹部释放出来,让他整个身体都是暖洋洋的。
无比的舒服,甚至舒服地想要羞耻的呻吟出来。
一切趋于平静。
那法相崩溃成的金光也尽数消失。
好似刚刚的异状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身体微微颤抖着,傅乂连心都在颤抖。
他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绝对出现了大问题,很大很大的问题。
微微举起来的脑袋放了下来,手里的祖剑上,金光也在迅速的褪去,那密密麻麻的金色纹路隐于剑身内部。
光华内敛,神物自晦。
斩王之剑,依旧那么的古朴无华。
“少君……”
“少君!!!”
陈洪兴声音高了几度,他发现身处金光中的少主有些异样。
‘少君果然还是年轻人啊!立此大功,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吧!’
“嗯!”
傅乂回过神来,环顾左右,对陈洪兴微微颔首,然后汉剑归鞘,快走几步,将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的人头奉到任谒者面前。
“任公,幸不辱命,斩下此头!”
任鸿满脸欣慰的望着傅乂,接过尉迟安国的脑袋,说道:“今日得以诛王,你当居首功,我必上奏朝廷,秉明二三子的功劳,必有大赏。”
“不敢居功,能斩下此头,全仗傅公镇压那佛陀法相,以及诸位正面牵制,小子不过仰仗着先祖的法剑,才得以破开那层金光。”
“义阳侯的剑,终究也是你的剑。该是你的功劳,你拿着便是。”
说罢,他一手拎着头颅,一手握着汉节,脸上那股子疲倦收敛了起来,站直了脊骨,大步朝着已然乱了的佛寺中走去。
四人立刻跟上,顺便,傅乂握住了叶雄的手。
“少君,我已无恙!”
两人接触了三秒钟,叶雄说道。他眼中的猩红已然全部散去,提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