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有讲究的。
一言蔽之就是必须在正确的时间送上正确的东西。
这不,去年夏天一位同事的老爸在众目睽睽下拎着两只张牙舞爪的王八走进校长办公室,结果第二天那位同事就被通知下课。
天没亮偷偷摸摸出发,寻机会偷偷摸摸送进去,搞的跟谍战片中的特务似的。
“这是干的什么破事啊!”
“简直是重生者之耻!”田子欣无奈自嘲。
永隆镇不算小,千余户居民,除了机关部门的外墙用石灰或水泥刷就,绝大多居民宅是裸露着红砖的瓦房,广播站的三层小楼算是镇上的最高建筑了。
朔风凛冽,寒气逼人,街上的人却很多,人们裹得严严实实的忙碌着办年货,有镇上的居民,也有赶集的乡下人。
自行车,拖拉机,板车,没有私家轿车的影子,偶尔有挂着红旗的绿色吉普鸣着喇叭驰过,吸引不少人侧目。
一家旋转着霓虹柱的发廊里的破音响正发出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他的名字就叫中国。”
“古老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都是龙的传人。”
“巨龙脚底下我成长,长大以后是龙的传人。”......
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就是供销社,这年头虽说已经开放了,不少杂货店已经兴起,但供销社还是人们购物的主要途径,里面供应的物质五花八门。
一切都带着八十年代特有的气息。
不少人和田子欣是认识的,毕竟在镇上教了三年书;由于他伪装的实在太好,也没有被人发现。
别人只当他是进镇卖东西的私家小贩。
镇小地处镇中心,要想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把礼顺利送进去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可不是一点小东西,而是一整车的年货啊。
无聊之下,他又从口袋里摸出那本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砖瓦烧制技术大全》细细研读起来。
一直熬到中午,也没寻到机会,肚子开始饿了,便驾着手扶拖拉机出巷子,来到镇上一家饭馆。
“田老师!”
刚点了一碗肉丝面坐下,摘了帽子,取了围巾,就听外面有人惊喜的喊道。
“周老师!”
田子欣一见此人,心头不由一紧。
尼玛,还是碰到熟人了,敢情还是跟着进来的。
居然还是同事,真是好尴尬。
来者是一位穿着浅蓝色呢制风衣,紧身毛长裤,长筒高跟皮靴,围着红围巾的年轻时髦女子,正是同事周菲菲老师。
周菲菲就住在镇上,父母都是粮站的正式工;本人也是正儿八经的师范中专生,今年夏天才分配到镇小当了一名美术老师,按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