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答:“没做啥,闲着呢。”
官洛野雀坐在屋正中的椅子上,瞟了妻子一眼。
妻子让丫环上茶,又向丈夫说:“你吃啦?没吃叫给你做饭去。”
丈夫望也不望妻子一眼,淡漠地应道:“吃过了。”临洮男人夫权思想严重,他们在妻子面前大都是这个样。
她想问他怎么这么迟的才来,又说不出口,只是弦外有音:“你忙不忙?”
他能听出弦外之音,平淡地说:“在衙门做事能不忙吗?”她应答:“忙了就好,闲了把人心急的不成。”
丈夫对这样的话不以为然,冷笑一声。
她从小到大,看到父亲对母亲是这样的,对二妈三妈同样;姨夫对尕姨,阿舅对妗子及家族所有的男人对妻子都是这样的。假如丈夫对她表面上热情一些,她反觉得不正常了;假如丈夫喊她一声“我的心肝宝贝。”她就很自然地认为他的脑子有病,距“疯人”不远了。
话是这么说,可她心上仍有淡淡的忧伤。别的夫妻结婚前很少见面,有的甚至没见过面,可她和他是两姨兄妹,从小青梅竹马,怎么能像别的夫妻那样呢?她没指望他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可你也不该说话像是例行公事。
任藏毛丹今夜无眠。她珍惜和丈夫团聚的时光,知道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丈夫就要走了,这一走又要盼三个多月。三个月的日子不好熬,太漫长了。
官洛野雀尽了丈夫的义务后,啥话也没有说,离开她的身子独自睡了。他好像累坏了,很快发出均匀的鼾声。
任藏毛丹睡不着,心里埋怨丈夫这么快的就完事,就像是在做什么力气活,她回忆着刚才享受到的甜蜜,对身边的人爱意浓浓,难以抑制……。
官洛野雀仰身睡着,睡得很香,好像昨夜不曾睡过。
任藏毛丹睡不着,觉得有点冷,她小心地朝丈夫身边移了下,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热量,只是这种热量时隐时现,并不温暖。要是紧紧地抱住他,肯定就像抱住了火炉,那该多暖和啊……。
她这样幻想着,可临洮女人对爱的含蓄和保守,使她不敢抱住对方。要是他醒了,那就羞死她了。
官洛野雀好像也冷了,转过身面向妻子移了下,把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身上,好像是寻到了温暖,又朝前移了下,妻子就被他搂在怀里……。
任藏毛丹感觉暖和了许多。还能感觉到对方厚实的胸肌,也能感觉到他的那个强硬地顶着自己的下身。嘴里呼出的热气扑在脸上,并不觉着浑浊,反而感觉清新可人,就像来到夏季里山花烂漫的森林,……,哦,真美,就像翱翔在阳光灿烂的云天,在鲜花遍地的大草原上奔跑;宛如在清澈温和的泉水沐浴……。
夜静极了,河水声那么清晰,那么悦耳;清冽的月光从玻璃窗射进来,渐渐地移到丈夫的脸上,光滑的皮肤,高而直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