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械伤人,等会儿再剥你的皮。”
史敬思看着陆贞六,说道:“就算是小儿争斗过分了些,可并非不共戴天,要说半个月以后再去寻仇杀人,这于理不合啊。”
陆贞六躬身施了一礼,不紧不慢的说道:“史公所言甚是,可是昨日哺食,酒保看到王存璋和扈真珠在酒肆之中饮酒,扈真珠出了酒肆之后,就再也不见踪影,王存璋是最后见到死者之人,所以下官必须要问上一问。”
存璋说道:“那胡儿挨了揍,自此不敢出院门,昨日契丹儿李承诲给我带话,说扈真珠要请我吃酒。我也并不想为难他,吃顿酒又有何妨,我就去了。”
陆贞六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出的酒肆。”
存璋想了想,说道:“大约戌时时分。”
陆贞六看着存璋,逼问道:“然后你们去了哪里。”
存璋不耐烦的说道:“我自然是回沙陀庭了,他去哪里我如何知道,昨夜一直下雨,我可不会去马厩里闲逛。”
魏振忽然问道:“酒肆里你们说了些什么?”
存璋笑道:“他说的那些昏话,你还是别问了。”
王恪用厉声喝道:“说!”
存璋只得说道:“我以为那家伙只是想出门玩耍,哀求我不要找他麻烦而已。谁知那家伙跟我说,樊氏兄弟多么奸诈,干掉他们一个,汉儿就都老实了,大家踏实过日子岂不是好。”
陆贞六眉头紧锁,立即问道:“你是说,扈真珠鼓动你去杀人?你是如何回答的?”
存璋说道:“他吃醉了酒,说的都是昏话,我如何会答应他这等事,我记得还狠狠踢了他一脚,叱骂了他几句。”
史敬思骂道:“真是一群拷不杀的贼厮鸟,入娘的,应该把你们这些小混蛋全部发配军前效力。”
陆贞六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经常在市中商议如何杀人么?”
存璋笑道:“没有的事,好像李承诲跟我说过一次,也是想让我杀樊家人。他还欺哄于我,说什么只要有军功,就能脱罪,他当我是傻子。”
陆贞六喃喃的说道:“李承诲。。。李承诲。。。他早就有杀人之心,而且他也知道昨日扈真珠在酒肆,大约也知道他何时会出来。”
存璋大笑道:“你失心疯了吧,他们是一伙胡儿,没有相杀的道理。要说知道扈真珠和我在酒肆的,那可太多了,只要酒保知道了,那整个市肆也就都知道了。”
陆贞六笑而不答。
王恪用冷冷说道:“小儿虽然顽劣,但从不说谎话,既然他说没有杀人,那就是没有杀人。请二位再行查访吧,如有需要王氏之处,尽管前来问询就是。”
见主人下了逐客令,魏振躬身施了一礼,说道:“如此,我等就告辞了。”
侍从康君立送走了两位不速之客,堂上一片沉寂。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