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塞军白义诚部吐谷浑,老爹叫白达子,儿子叫什么白奉进,来王家投效的猎户,一对蠢家伙。”
进通看了看少年白奉进那身板,一缩头,低声说道:“我可不敢惹那家伙,像狗熊一样。”
康君立笑道:“有的是办法收拾那个大笨熊。”
不知不觉,进通已经成了这些少年军汉的一部分,没人再把他当外人。到现在,进通倒觉得这白奉进是个外人,忍不住也想收拾他。
终于,那俩大狗熊出了庭院,康君立说道:“进去吧,小心点,别惹三郎君。”
进通整了整衣冠,这才进到堂上,参拜了父亲。
王恪用喝道:“你在东岸浪荡了这么久,是去做什么?又是和那些回纥儿厮混,荒废弓马!”
进通头一激灵,低声说道:“不是,儿在废弃的日出城发现了三个鞑靼兄妹,他们被山里的贼匪抢了货物,又受了伤,儿把他们救到归义军,是以耽搁了。”
王恪用眉头拧起来,沉声说道:“山里遭了贼?是被何人所掠?”
进通这才把在归义军发生的事情一一向父亲禀报,最后说道:“儿以为,只有党项和赫连部吐谷浑联合,才可能放那些蛮族进管涔山,也许这是他们要出山大掠的先兆,不可不防。”
王恪用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冷笑一声,说道:“雕虫小技,也想在神武川闹事,我看他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行了,此事你不必多管了,去换衣服。你祖父王仆射授了振武军节度使,诏书已下,老太君要开家宴,你好生伺候着。”
进通心中大吃一惊,祖父不是要授大同军节度使么?如何到了振武军!只是养父积威之下,哪敢询问,只得唯唯退下。
当晚,秦老夫人大开家宴,款待王氏宗族,儿辈、孙辈坐了满满一堂。
恪用带着存璋和进通参拜老太君,站在老太君身后伺候的,竟然是绮珠和绿珠两个小婢。绮珠偷偷向进通挤了挤眼,算是打了个招呼,进通不敢看,只是低头叩首。
秦夫人亲手拉起进通,看了良久才说道:“男儿要勤习弓马,风雨不坠,才能建功立业。但是也要读书明理,否则就是莽汉,担不起大将之任。要学你的克宁叔父,不要学你的存璋兄长,明白了么?”
进通再拜,说道:“谨遵大人教诲。”
秦老夫人这才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命他们兄弟退到一旁,整个过程没有看存璋一眼,这让存璋妒火中烧,愤怒的眼神似乎要烧了进通一般。
随后开宴,酒至半酣,即将担任天成军使的三叔公王德成叹道:“好好的大同军节度使,变成了振武军节度使,圣人好重的心机啊。”
恪恭把酒盏重重顿在食几上,恨恨的说道:“还不是康成训自作聪明,在风谷山驿搞出天下大案,害了自己,也害了我们!”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