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己带着干粮。”
总算把东西都卸了,来到后院,三个少年饮了马,喂了豆料,走进后院破败的房间。房里有一些干草铺地,却没有柴火,冷的像冰窖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客房了。
承诲骂道:“这庙穷的要饿死老鼠,如何会有妖僧。”
嗣昭说道:“你没看到他们胸前的铜十字么?和刺客身上的一模一样,就冲这个也该来一趟。”
承诲说道:“那你适才为何不问他?还给他们送柴炭。”
建塘也皱着眉头说道:“刚刚布施了他们25贯,如何还是这般模样,钱去哪里了?”
嗣昭摇头道:“现在我们什么也不知,问也问不出什么,今夜我要夜探佛堂,也许能看出些端倪。”
建塘说道:“不寻些干柴引火,怕是没有进到佛堂就冻死了,你们可不是那些和尚,他们不怕冷。”
三个小儿走出房间,来到破败的院落,有倒塌的房顶,破烂的窗棂,倒是不缺木料。他们捡拾了一些,回到房间,在火塘里引燃了木柴,房间里顿时温暖起来。
借着吞吐的火光,他们吃了些干粮和清水,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夜渐渐深了,和春秋时节不同,没有虫鸣,没有夜枭号叫,没有漫天星斗,只有天寒地冻,朔风呼啸如同鬼哭狼嚎,偶尔有枯枝断裂的脆响。
夜半时分,三小儿悄悄出了后院,蹑手蹑脚的来到寺庙前院。东西两侧的厢房是僧房,此时一片漆黑,悄无声息。
正堂已经废弃,佛像破碎,贡桌倒塌,破败的不像样子。真正的佛堂是正堂旁边的一间偏房,这个房间显然修葺过,还扩建了些,显得比其他房间齐整,还新糊了窗户纸。只是这里从来都是房门紧闭,嗣昭从来没有进去过。
建塘和承诲隐在两侧,监视着东西两侧的僧房,嗣昭悄无声息的掠过正堂,来到佛堂,门上着锁,进不去。他摸到一侧山墙窗下,感到里面有微弱的烛光,隐隐有说话声。
他舔破窗纸,向里面窥看。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房间的一部分,在微弱的烛火下,一面墙上钉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十字架,足有2尺余高,下面一侧有一个齐胸高的木台,似乎还放着一册书薄。
嗣昭心中暗骂,这些秃贼装穷捏酸,却有这么大一块金子,怪不得从来不让人进来。
金十字下一片空旷,对面似乎有几排齐腰交床,摆的十分齐整,空荡荡无人就坐。
一个低沉微弱的声音传来:“大人,我有罪。”
嗣昭一惊,垫高了脚往里看,看见了一个跪着的黑袍人影,戴着黑色大风帽,看不到面目,从这个角度看,也只能看到身体一部分。
了明的声音传来:“每个人都有罪,向天尊阿罗诃诚心忏悔,就会得到救赎。”那景僧立在墙角,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人影,但声音确定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