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建塘说道:“此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能找到这个黑风帽。可是就算找到他,也不能确认就是他指派的刺客,光是几个铜十字架,那能证明什么?”
嗣昭点点头,说道:“大兄说的不错,所以明日我要和了明好好谈谈,到了跟他们挑明的时候了。”
三个小儿围着火塘,低声商议着,事情似乎越来越明瞭。
只要找到刺客的幕后主使,就挖出了一个沙陀王氏暗中的敌人,也一定能找到这家伙和支谟的牵连,大同防御使离倒台不远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他们总是充满希望,哪怕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置身诡异的邪门之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建塘牵着马走了,两个小儿开始修葺破败的寺庙。
好在庙里的僧侣只有4、5个,供人歇宿和修行的僧房也只有几间,废弃的房间里有的是木料,任意挑拣合适的就是。
两小儿乒乒乓乓,攀上爬下,手脚不停,饿了就啃一口干粮,有时候向僧人讨要一口热汤,除此再无打扰。
他们修好了东西厢房的屋顶,屋里再也没有了积雪。又修好了窗牗,打好了窗板和门板,抵挡刺骨的寒风。
余兴未消,两小儿爬上废弃的大殿,开始清扫和整修,一直忙到天黑,才收工歇息。
几个山僧来来去去,面色依然平静,目光中却露出些许柔和,甚至比嗣昭布施的时候,还要温暖些。
缗钱是献给佛祖的,可是送来柴薪粮食,整修房屋,是为了人,是对他们真挚的善意。
一直到天黑,僧人和宿客才各自回房休息。
僧人们爱惜柴炭和灯油,不到最冷的时候不肯燃炭,不到佛祖的节日不肯燃灯。整个兴国禅林寺陷入一片沉寂和黑暗,山风呜咽,只有白雪映着冷冽的微光。
偏僻蛮荒,没有报时钟鼓,也没有计时漏刻,连月亮都看不见,谁也不知道更次,时间就这样如水流过。
不知什么时候,一间僧房的门无声的开了,一个黑影悄悄闪了出来,手中没有灯笼,看不清是谁。那黑影走出房门,站在院落中,警觉的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这才缓缓走向佛堂。
他步履沉稳的踏在雪地上,拾级而上,打开锁匙,推门进了偏房的佛堂。
黑暗中,他听到了粗重的呼吸。
他猛然警觉:“是谁?!”
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声音:“是我。”
“你是谁?”
黑暗中闪过一点红光,有人对着红光轻吹,燃纸着了,接着烛台上的蜡烛也着了。微弱的烛光下,那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有着塞下男儿特有的刚毅。
“是嗣昭施主!”了明僧惊讶的说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嗣昭盘膝坐在一张交床上,看着了明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