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着鞭,驱赶着牛群回圈,更多的小儿纵马呼啸来去,较量箭法,不时爆发出阵阵欢呼。晚霞映在他们脸上,满满都是喜悦,好一派塞下风光。
3个小儿悠闲的坐在畜栏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嗣昭指着广袤的田野,说道:“你们看,咱们的的耕地北高南低,灌溉全靠引来的两股山泉,若是遇上旱灾,山泉断绝,又该如何?”
康义诚笑道:“还能如何?往年遇到天旱,除了在毗沙天王寺筑坛祈雨,就是到浑水河担水了。”
嗣昭摇头说道:“若是三圃都开出来,就是2千亩耕地,靠水桶担水,怕是累死也浇不了这么多地。”
刘彦琮说道:“水壕里存着水,你还担心什么呢?”
嗣昭说道:“水壕里的水可以应付小旱,大旱可不行,若是山里一滴水也下不来,这点水济得什么事。”
刘彦琮歪头看着他,说道:“你可想的够多的,这水灾刚过去,就想到旱灾了。”
嗣昭说道:“土里寻食,一事想不到也会挨饿。在汾州,那些豪富的田庄有一种盘绞翻车,可汲乌马河水浇地,不知沙陀军的工匠能不能打制。”
康义诚想了想,说道:“活了这么大,从来就没见过什么水车,咱们的工匠怕是造不得的。太原一定有,奈何咱们请不起。”
刘彦琮皱着眉头,说道:“你的意思是开挖水塘,预先存水?”
嗣昭说道:“那太费工,咱们这几个人,连掘濠都没有人力,何况再开挖水塘。”
刘彦琮问道:“你主意多,你说怎么办?”
嗣昭说道:“倒是有个办法,不知行不行的通。”他看着牛群悠闲的徜徉,缓缓说道:“我想在高坡处打井,那倒是简便些,而且使费也不贵。就是不知能不能打出水,若是井成,就能保证耕地用水。”
康义诚说道:“虽说比在河里打水要好,但也不轻松,这得多少桶水啊。”
刘彦琮笑道:“用辘轳汲水,桶倾水出,和我们的灌溉水渠勾连,倒也并不费事。”
康义诚摇头道:“若是打不出水,一样要给井匠使费,这也是一大笔钱。”
嗣昭说道:“总比遇上大旱,颗粒无收的好,而且这个季节粮贵工贱,我们用粮食代工钱,可以省钱不少。”
彦琮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去云中吧,我们几个商议一下,若大家都没有异议,就打井。”
第二日,嗣昭就离开神武川,又一次踏上了云中大道。正是塞下的春天,严寒已经过去,天高云淡,到处春光明媚,沿途牛羊成群,田野青青,鸟儿婉转啼鸣。
他全副武装,跨着一匹马,还牵着一匹驮马,身左是奔腾的桑干河,身右是魏巍木塔山、六棱山,山上林木森森,生机勃勃。
如今去云中守捉城已经不是苦差事了,想到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