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高文集拉住敬思的臂膀,喝道:“走吧,莫要胡说八道。”
嗣昭拱手施礼道:“我的同伴是个粗人,大师莫怪。”
几个客商全副武装,粗声大气的恐吓,把这些僧人吓的战战兢兢。好一顿呱噪,这才在回廊上分手,各自跟着僧人消失在寺院深处。
嗣昭随着知客僧三拐两拐,进入西院藏经阁,他贪婪的看着那一架一架佛经,感受到了几百年大寺的深厚禅意。
走到一间斗室门前,知客僧肃手说道:“抱玉禅师就在室中,请进吧,贫僧告退了。”
嗣昭一抱拳,说道:“请便。”知客僧转身退出禅房,嗣昭轻轻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他现在对这个老古董越发感兴趣。
这间斗室不过丈许见方,不过朝南开着大窗,光线倒不甚昏暗。满室都是佛经,中央是一座禅床,床上也尽是书籍,一个老僧正盘膝坐在佛经之中,默默打量着嗣昭。
这老僧骨瘦如柴,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土黄色僧衣,脸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白眉,皱纹重叠深刻,似乎隐藏着无数秘密。上唇塌陷,眼皮耷拉到眼角,遮住了眼中的光芒,也许年龄太老,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生命之光。
不过嗣昭不那么看,苦练箭法让他感官出奇的敏锐,他能感受到这老僧目中的火焰,这是深邃坚毅的目光,绝不是将死之人。
良久,嗣昭才长揖施礼道:“沙陀军王嗣昭,拜见大师。”
老僧淡淡说道:“施主不必多礼,请坐吧。”声音苍老、沙哑,却绝不微弱。
嗣昭盘膝坐下,抱玉缓缓问道:“阿秙还好么?”
嗣昭欠了欠身,说道:“阿秙师在骆驼谷,一切均好,只是阿秙师也上了年纪,目生白翳,时有不清。”
抱玉叹息道:“阿秙也老了。。。现在来寻道钦师,怕是还有什么心事未了吧。”
嗣昭说道:“大师明鉴,阿秙师年轻时就有一心事,要完成稠禅师遗愿,将原天王寺石幢子完成。他希望,由释道钦大师来做幢文,让大力尊者的光荣永垂后世。”
抱玉禅师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几十年过去了,阿秙还是如此顽劣,他哪里是要道钦师的幢文,他是贼心不死啊。”
嗣昭哦了一声,说道:“莫非道钦大师已经。。。已经圆寂了?”
抱玉说道:“是啊,当年会昌灭佛,道钦大师就坐化于阿育王塔中。”
嗣昭皱着眉头,问道:“阿秙师难道不知请么,为何。。。为何还要让道钦大师写幢文?小子实在是不解。”
抱玉叹息道:“郎君心中一定有疑惑,阿秙到底与我圆果寺有何渊源,为何要请道钦师撰写幢文。我等是僧,他是盗,如何会联到一起?”
嗣昭躬身说道:“小子困惑已久,还请大师赐教。”
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