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是,还能穷数达变,幻化无穷。”
嗣昭点点头,说道:“幽王党中,这样的人才想来不少吧。”
贺玄景笑道:“步武效法,是我幽王党所长,让我等做别的很难,做这些的人不要太多。沙陀郎君让我等假扮天子,怕是不成,其他无可无不可。”
嗣昭想了想,说道:“我听说大石击马毬最盛,很多王公贵族都养着马毬队,很多军中无赖,也有技艺高超者集合成队,与人为戏。毬赛之时,观者如云,赌客如雨,是也不是?”
贺玄景说道:“不错,不过若说毬队之多,技艺之精,自然是以长安、洛阳和太原三都为盛,有些名毬队比赛,就是城中大事了,比节日还盛大。”
嗣昭点点头,又问道:“既然毬队如此之众,毬赛如此之盛,就是一个大产业。可是为何到现在为止,没有豪商组织定期毬赛,谋取暴利呐?”
贺玄景摇头道:“有,还真有豪商组赛设赌,盈利无数,他就是长安豪商窦乂。”
嗣昭来了兴趣,双目放光,急促问道:“这又是何人呐?”
贺玄景沉吟片刻,说道:“若说窦乂,那也是个奇人,他起家就是一个传奇。”
葫芦娘也来了兴致,出于职业原因,杀手对任何情报都很敏感,而骗子也必须掌握最详尽的情报,设局才能成功。
女杀手焦躁的问道:“你莫要拿塘,有话快说。”
贺玄景并无不快,从容说道:“话说长安西市秤行的南边,有十余亩坳下潜污之地,为旗亭之内,众秽所聚。市人渣斗,就倾倒在这里,恶臭卑湿,形如一个大粪坑。”
葫芦娘笑道:“就算是粪坑里,也有人,就如这片仓房,你不一样甘之如饴么?”
贺玄景不管葫芦娘的讥讽,继续说道:“你说的不错,那片地方广大,又在西市秤行,位置其实是极好的,只是治理这里,要花一大笔钱,光垫土就是海量,谁肯未入先出?
窦乂却看中了这块地方,只花了30缗,就买了下来。窦乂在恶臭水洼之中立了一个高杆,上挂一面小旗,上书窦家店三个大字。又在高处搭建了几个棚子,雇人做煎饼、团子,各种点心。
然后在长安小儿之中宣扬,谁能用土坷瓦片击中木杆,就可免费吃煎饼点心。长安小儿争相来到窦家店,投掷旗杆,旬月之间,竟然有上万人来投掷石头、瓦块、土坷。卑湿之地被迅速填平,略微夯打修葺,就是一块上好的地皮。”
葫芦娘叹道:“这可是长安西市,寸土寸金,若是修建商铺出租,怕是要日入万钱,原地主怕是要悔死了,平整土地原来如此简单。”
贺玄景摇头道:“若是平整土地,只是修商铺收租钱,那就是太原葫芦娘,不是长安窦乂了,他把窦家店打造了一个长安最大的马毬场。
不仅如此,他搭建高台,可容数千人同时观看毬赛,四周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