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吹了吹,随后小饮一口。
只是那双如鹰隼般不怒自威的眼睛一直牢牢盯着李森。
“我只有一个问题,您到底为什么反对成非捷打职业?”
李森说完伸手握住茶杯,但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是将它拿在手里不停旋转把玩着。
“这不是年轻人应该做的正事,”成磐斑驳的眉头耸动,“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玩物丧志。”
“这样吗……”
李森点点头,随后转头环视了一眼工作间,再次回头时,目光毫不闪避地直视着成磐。
“成非捷已经成年,您贸然把他关禁闭,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怎么?你不会想要报警抓我吧?”
成磐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您说笑了,华国自有国情,这种家务事报警……我要是带几个记者来还差不多。”李森闻言笑着摇摇头。
而茶几对面的成磐则稍稍僵住,随后眯起眼,盯着李森道:“不用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的。”
“威胁?哦不,我想您是误会了什么,”李森放下茶杯,摇摇头:“我只是有点感慨,想起自己当初好像也被关过禁闭。”
成磐没有接话,默默看着李森。
“您知道吗,其实我的父母都是卿云大学的教授。家父李德隆,不知您听说过没?”
“哦?李教授?”
听到李森的话,成磐总算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
李德隆,卿云大学管理学院的教授,自己以前似乎还在哪次会议上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卿云大学,作为华国首批双一流的重点高校,能在其中做教授,想必还是很有真才实学的一对父母,可怎么……
“当初我要去打职业的时候,也被他们关过禁闭,”李森耸耸肩,“到现在的结果就是……我已经有四年没回去过了。”
成磐依旧没有说话,抬手又喝了口茶,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唔……他们当初是想让我当老师来着?您看,我到现在还是在打职业,这说明,关禁闭真的没什么用。”
“我不会放他走的,”成磐放下茶杯,“你父母没做好,可能是因为……”
“因为他们没办法做到让我‘心服口服’。”李森打断成磐的话,无奈地耸耸肩,“您如果不能让成非捷心服口服,那我猜他将来多半也会和我差不多。”
“……什么心服口服,我们家长都是为孩子好,还能害了你们?”
“‘揠苗助长’的故事里,把禾苗拔高的人,心里何尝不是认为这是在为禾苗好?”
“你这是在诡辩!”
也许是被李森这个实例激到,成磐的情绪明显产生了波动。
“诡辩?是不是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