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洞数量时,那些灰家仙必定都躲在洞中受惊不敢露面,这倒正中下怀,大人只需命人寻来猫毛、樟树皮和月桂叶三物,捣成泥后封住洞口,如此一来,这些灰家仙等反应过来再想逃时,也不敢靠近洞口一步了……”
“那之后呢?”马富又问。
“捕蛇。”
郎中答道:“大人可动用全衙人手,一天之内将县城内外能捕来的蛇全部捕来,三更天后投入鼠洞之中,那些灰家仙在劫难逃!而除以上这三步之外,还有一步至关重要,那就是要请大人您亲笔写下一篇讨鼠檄文,谴责贼鼠偷粮害民之大罪,今夜投蛇时将檄文一并焚烧上承四方神灵,此法方可奏效……”
“为何一定要我亲笔写下?”马富不解地问。
郎中谦恭地道:“只因那些贼鼠都是身具道行的灰家仙,其中不乏道行高超之辈,而老爷您贵为一县父母官,身负皇恩得官威加持,满身官威正可震慑野仙破其邪术!”
见郎中说得在理,马富忙叫下人备下笔墨纸砚,写下一篇义愤填膺的讨鼠檄文控诉贼鼠之罪,并加盖官印为证。
那郎中满意一笑,也未再停留,叫马富等人夜里按法照做之后,就以‘修行之人沾不得杀业’为由现行告辞而去。
当天下午,马富开始按部就班地布置人手,准备应用之物,赶傍晚时已万事俱备,于是下令开始除鼠。
衙差们先用浓烟灌入鼠洞,找出相连的其他鼠洞为之后,就以猫毛、樟树皮、月桂叶三件东西捣碎的浆糊堵住洞口,又等夜半三更时,马富亲手焚烧檄文的同时,也命人将捕来的上百条草蛇从不同洞口里全部投放入鼠洞之中。
那一夜之间,只听县城各处叽叽喳喳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赶到天亮时那些惨叫声才陆续消失。
马富也松了一口气,这才带着人回县衙休息,哪知道当晚马富刚躺下没多久,就做了一个凄厉的怪梦……
梦中,一群残肢断腿、满身血痕累累的孩子,盯着他不住地凄声哭嚎,哭得他千般心碎,万般毛骨悚然。
马富不以为然,只因那一夜噩梦之后,第二天开始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他以为这件事也就这么告一段落了,结果过了不到半个月,县里竟然又连续发生了多宗赈粮失窃案,而且全都案发在同一个粮仓。
马富心说,窃取赈粮的除了那窝灰家仙之外,难不成还有别人?
他越想越觉得事有不对,于是多番查访这才得知,哪里是什么贼鼠盗粮,分明是几名仓吏一直在监守自盗,私窃赈粮后高价卖出。
马富大怒,当堂将涉案仓吏全部下狱,一席奏折呈入朝中,只等朝廷下诏严惩恶吏。
可这么一来,马富就更不明白了,既然窃取赈粮的并非那些灰家仙,那么贼鼠盗粮的事发那晚,那些老鼠又为何化作孩童模样深夜运粮?
所运之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