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按陈道常居中,杨陨、小珈伺立左右的位置在法坛前站好之后,便都开始掐诀念咒,并时不时从坛上的米袋子里抓一把米粒往背后抛洒,米粒噼里啪啦地开始胡乱往四十九个碟子里落,就如同下雨一样。
而我立在一旁,动也不敢动,问也不敢问,一时间竟完全不知该干什么好。
直到三人念了一阵子咒之后,陈道常才朝我道:“五岚,我面前坛上有一包银针,你将老村长身上衣物脱去,扶他起身盘腿坐好后为他施针……”
“啊?我?”
我再度一愣,为难道:“我哪儿会针灸,要不,要不你亲自来?”
就听陈道常不耐烦道:“我们三人在站阵脚,哪敢随意走动,你放心过去照做,我自会提点你该扎哪里……”
有他这话我才放心不少,于是拿起法坛上的银针就上了炕,先脱了老懵子浑身衣服,又把他扶坐起来双腿盘好,问陈道常道:“接下来我该咋做?”
“你看我所指……”
陈道常边说边用手指从袋子里挑起一粒米来,先往旁边的朱砂碗里一粘,随后转手一弹,米粒顿时弹中老懵子眉间,留下一点红彤彤的朱砂印子。
陈道常道:“眉间天目穴,对巨门星灯,针入一寸。”
我赶忙照做,取出根银针,小心翼翼地扎进老懵子眉间那朱砂红印里。
这时陈道常又一抖手,第二粒、第三粒米也相继打来,一粒射中老懵子胸口,另一粒射中老懵子腹部,陈道常又道:“胸口膻中穴,对贪狼星灯,针入两寸;丹田炁穴,对武曲星灯,针入一寸五……”
我按照朱砂红印继续照做。
随后陈道常叫我按下老懵子的头,一连两粒米弹出,一粒正中老懵子头顶心,另一粒竟打在老懵子的裆部。
陈道常道:“头顶泥丸宫,对禄存星灯,针入三寸;裆部海底穴,对天罡星灯,针入三寸……”
我照做完后,陈道常叫我拧转老懵子身体,令他以后背朝人,随后又两粒米粘着朱砂弹来,打在老懵子的后脊、腰间两处位置。
陈道常道:“夹脊穴对文曲星灯,命门穴对廉贞星灯,银针各入四寸……”
我又继续照做。
等我把七根银针全都小心翼翼扎好,陈道常叫我从背后那七七四十九只碟子中,随便选了七个已经被撒满米的,端到炕上后,在老懵子面前摆成了个北斗七星形状。
碟子摆好之后,他又叫我将碟中白蜡换去,改点七根红蜡烛,分别立在七个碟子里点燃。
我一一照做,点蜡时问:“南无佬,这些米又做什么用的?难道跟糯米一样能除阴气?”
陈道常边起坛作法,边摇摇头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些米,这是我专程挨家挨户求来的百家米,百家米聚百家气,可壮老村长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