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老彭,到底得了什么病?放心,我不是外人,”钟期荣急切的说道。
“这,”马小丁纠结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编个什么好。
“抑郁症!”刘东强停好了车,看到马小丁一脸为难,果断出言相助。
马小丁眼睛一亮,这个好,赶紧调整出一个严肃的表情,轻声说道:
“是的,非常严重的抑郁症,失眠,脱发,甚至出现了自杀倾向。”
“唉,都怪我,”钟期荣出人意料地没有怀疑,只是自责地叹了口气。
“走吧,先去看看他,”钟期荣说道。
“呃,他喝醉了,这会儿正在村里瞎转悠,要不你先回他宿舍等一会儿?”马小丁硬着头皮说道。
“喝醉了?那我还是先回去吧,”钟期荣心情很矛盾。
“也不是很醉,”马小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大婶,现在不是你想不想留下的问题,是根本没车送你回去,我可不是什么公司的车,”刘东强说完冲着马小丁眨了下眼睛,大大咧咧地离开了。
钟期荣这下傻眼了,只好跟着马小丁往村里走去。
天已经蒙蒙黑,九月初是田溪村最美的季节,钟期荣跟着马小丁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
乡村的夜晚,安详宁静。没有城市里的各种嘈杂,一切都是那样安静。
一阵微凉的夜风轻轻掠过,钟期荣昏昏沉沉的大脑变得无比轻松。
周围的田野里,青翠的小树,成熟的庄稼随着清风摇摆,发出让人心旷神怡的“沙沙”声。蛙声、虫声此起彼落,满满的田间野趣。
就在钟期荣身边,飞来了几只萤火虫,绿莹莹的亮光一闪一闪。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有人牵着一条水牛迎面而来,牛脖子下的铃铛“丁零叮零”作响,美中不足的是大水牛不停地拉着牛粪。
听着马小丁和牵牛的老汉用乡间俚语互相嚷嚷,钟期荣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微笑,要是能跟老彭生活在这么一个地方,那应该是件很惬意的事。
不过想起自己的儿子,钟期荣的脸色一暗,美好的心情烟消云散。
马增久的家也是栋三层小楼,田溪村别的很差,唯独房子修得很得劲儿。
马小丁推开房门,房间很简单,不过打扫得很干净,被套什么的,都是干干净净的。
“您坐一会儿吧,看看彭工的电话能不能打通,”马小丁轻声说道。
钟期荣拿出电话,拨打了彭永强的号码,依旧无法接通。
马小丁心中暗笑,他知道为什么彭永强的电话打不通,因为欠费了,两江集团的福利待遇很好,每个月月初都会给经理级的员工冲话费。这个月应该是罗涛打了招呼,所以故意没给彭永强冲话费,加上山村信号不是很好,所以彭永强的手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