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
立在老皇帝身侧的曹德玉率先愣了一下,扭头朝裴寂看去,却见裴寂照旧低着头,让人根本瞧不清他的神情。
曹德玉只得收回视线,强自按耐住心底的震惊将汪道远手里的锦盒呈到皇上面前。
老皇帝见罢,先冷笑两声,沉怒的眼神紧接着看向裴寂。
“裴寂,这就是你对朕说的问心无愧!”
话落的同时,老皇帝怒不可遏地将盒子扔到地上,力气之大,将整只盒子都摔烂了。
裴寂蹙着眉将里面的龙袍拿出来,语调瞬间加重。
“皇上,臣确实不知道这龙袍是怎么回事,微臣愿以性命起誓,如若这龙袍是微臣私藏在府中的,臣此生便不得好死!”
“定安王,你这人可是号称不畏神佛不惧鬼的,所以你这誓言能有几分真?龙袍确确实实是在你定安王府找到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汪道远侧目看他,老眼中满是杀气。
“方才去王府搜查时,定安王妃口口声声说你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可京中百姓谁不知道你的定安王府乃是一块铜墙铁壁,旁人若想进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又怎么可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件龙袍藏进你府中?”
这番话等同于将裴寂所有的说辞都堵死了,正因为定安王府戒备森严,所以别人就更不可能偷偷将龙袍藏匿府中栽赃他,所以这龙袍只能是他自己让人私制的!
老皇帝凛神暗忖着汪道远的话,看向裴寂的目光越来越愤怒。
裴寂却拧着眉不说话,就像是认罪了一般。
老皇帝越看越生气,“定安王在府中私藏龙袍,实乃大逆不道,来人,即刻将他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皇上!”
裴寂随手将龙袍扔在地上,颔首向老皇帝跪下。
“臣真的是被人冤枉的,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会在府中私藏龙袍,望皇上明察!”
汪道远敛容笑道:“定安王,每个犯错的人在东窗事发时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最后的事实证明,他们皆是罪有应得,你残害朝中其他大臣时,就应该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话落的同时,殿外已经有羽林军进来要将裴寂拉出去。
裴寂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两个羽林军用了全身力气,竟然没能拉动他。
汪道远见状,心里反而更得意。
“皇上,您看到了,定安王不但私藏龙袍,还当众忤逆皇上的命令,他长跪不起,不就是打心里认定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吗!”
老皇帝听罢,眉目一沉,气势凌人地从上面走了下来。
“裴寂!你不要以为朕真不敢杀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私制龙袍,欺上瞒下,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朕这些年真是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