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气结,“那我让你们去死,你们去不去!”
阿昭笑言,“属下的命是王爷的,此生只会听从王爷一人差遣。夜深了,郡主还是早些回房睡觉吧。”
云萝呵呵笑了两声,“你们也早点休息,毕竟还得守夜,多辛苦啊。”
“郡主放心,府里的护卫三班倒,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休息的,我们不辛苦。”
阿昭说着便让人收了网,一副欠扁的样子让云萝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
算了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走着瞧,她绝对不会这么算的!
之前之所以伪造身份跟沈念安来定安王府,也是想摸摸这府里的根底。
不过她低估了裴寂的本事,都住进来几日了,这定安王府就像一块铜墙铁壁一样,虽然白天看上去没什么异样,但一到晚上就总让她感觉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看来裴寂是个十足谨慎的人。
她不知道白天说的那番话有没有骗过裴寂,但从目前的情形看,裴寂明显还没有放松对她的防备。
若想顺利完成任务,看来她得另想法子了。
如是想着,云萝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
阿昭在外面盯着,见她很快就熄了灯,转身吩咐院内的护卫仔细盯着,随后便离开了。
…………
第二天一早,阿昭向裴寂禀报了云萝昨夜出逃的事。
裴寂听完,面上并没什么表情,只是让阿昭加强戒备。
阿昭沉声点头,转瞬递给他一张帖子。
“刑部陈侍郎送来的,说有件事情想禀报王爷,约您今日午时在飘香楼见面。”
“我知道了。”
裴寂淡淡应了一声,随后便坐上马车上朝去了。
他刚走没一会儿,沈念安和裴子推就出来了。
裴子推要去国子监,沈念安送他。
听说国子监的老祭酒前几日告老还乡了,祭酒一职则由书院里教琴艺的老师接任了,风气不知比以前好了多少。
马车刚行到国子监门口,母子俩便听见了苏明然的叫声。
“元宵,定王婶,你们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沈念安俯身下去,笑道:“铃铛早上闹了一会儿,这才耽误了时间,不过这会儿还没到上课的时辰吧?”
苏明然扬眉道:“便是到了也无妨,新祭酒是个极宽容的人,只要功课品行过得去,他才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刁难我们,不像以前那个老迂腐,处处看我和元宵不顺眼。”
裴子推拍着他的肩膀催促道:“行了,张祭酒都回乡去了,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咱们快进去吧,新祭酒虽然宽容,但咱们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知道了知道了,你说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