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从客房的柜子拿出一身男装,旁边另有一个包袱,里面装了一些散碎银两,都是她让元宵放在这儿的。
裴寂被苏将军请走了,短时间之内不会回府,而以十一的功夫,从醉香楼到王府一来一回也就一柱香的时辰,所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沈念安迅速换好衣裳,然后运功飞到了房顶的横梁上,悄悄找了一处昏暗的角落躲好。
没过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
“王妃,衣服拿回来了。”
这是十一的声音,沈念安屏息凝神不敢回应。
十一敲敲门,又叫了两声,还是没听见回应,顿觉不对,转眸朝十七看去。
“王妃呢?”
十七拧眉,“一直在里面啊。”
十一责怪地瞪他一眼,直接推门进来,可房间里哪还有人。
“你个笨蛋,王妃跑了,我看你怎么向王爷交代,还不赶紧去酒馆禀报王爷!”
十七也没想到沈念安居然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赶忙跑了出去。
察觉到两人走远了,沈念安才纵身跳下去,背着行李匆匆离开醉香楼。
她不是真的要请裴飘絮吃饭,只是裴飘絮跟她不对盘,离开之前若不把心里这口怨气还给裴飘絮,她实在不痛快。
另外她也需要拿裴飘絮做个障眼法,否则府里的护卫又岂会让她出来。
与此同时,与醉香楼隔了两条街的小酒馆内,苏越正拍着裴寂的肩膀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问他。
“我说,我是看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才请你喝酒的,有什么烦心事儿跟我说,你说你如今在朝堂上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怎么还一天到晚绷着一张脸,究竟出什么事了?”
裴寂抿着唇不说话,仰头直接灌了一杯烈酒。
苏越搓着手试探道:“我听元宵说,你和念安吵架了,别是因为这事儿才不高兴吧?”
话音刚落,裴寂眸中一束冷光径直朝他射了过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越差点被他这眼神吓死,想他身为戍京大将军,平日在军营里也是不怒自威的,光是一个手势都能把军营那些虾兵蟹将吓得魂飞魄散,这会儿居然会被裴寂的一个眼神震慑到,简直太邪性了。
也难怪这人能扳倒一个根基之深的汪家。
他默默喝了口酒压压惊,旋即开口。
“我也不想说什么,就是想劝劝你,咱们做男人的得大度,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别哪天像我这样沦为孤家寡人才知道后悔,到时候可就晚了,连带着的儿子也跟着你受苦。”
裴寂斜睨他一眼没说话,见杯子里的酒空了,正要倒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十七的慌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