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悦冷哼。
“你以为朕真想放过他?他解释得确实是有理有据,但句句为裴寂着想,足以说明这两人关系匪浅!
只是苏越镇守京中多年,若是朕这时候动他,他手底下那些将士们恐怕会不服,还有裴寂那边,若是知道苏越是为了他才遭殃,谁知道他到时候会做出多疯狂的事儿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他赶快回上京,只有他待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才能安心。”
曹德玉闻言,附和着点头。
“皇上所言极是。”
老皇帝喝了杯茶,蓦然间不知又想起来什么,突然皱眉。
“朕听说老三最近和裴寂的妹妹走得很近?”
曹德玉赶忙颔首回道:“老奴也是有所耳闻,不过听说三皇子和裴小姐也只是在街上打过几次照面罢了,并没有多深的交情。”
“就老三那副性子,就算交情再深,他也不会让咱们知道。”老皇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一个个的都不安分,自从汪家和老大都垮了之后,这老三行事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臭小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想跟裴寂做亲戚,老三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彼时的宫门外,苏越翻身上马便匆匆往定安王府奔去。
与此同时,另有两道小小的人影走在定安王府的前街上,正是苏明然和裴子推。
家里突逢变故,裴子推也没兴趣去国子监了,反正先生教得那些东西他早就背会了,便是去了也没心思听。
苏明然见他不去,也不想上课了,无奈家中有个猛虎似的父亲,他只要敢提这事儿,他爹能拿起鞭子活活抽死他。
只是国子监没了裴子推,他那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无趣了,每天唯一盼着的事儿就是赶紧散学。
这日中午,苏明然一放学又来找裴子推了,跟了一路,见裴子推一直垮着一张小脸,不免担心起来。
“元宵,你没事吧?”
裴子推不明所以地皱眉反问他。
“我能有什么事?”
苏明然扬眉道:“就还是定王婶的事啊,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她?”
裴子推不甚在意道:“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娘又不是小孩子了,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苏明然闻言,却冷不丁叹了一口气。
“我原来还挺羡慕你的,真是没想到,你有一天居然会像我一样变成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
裴子推扭头看他,“我娘只是暂时离京罢了,早晚有一天还是会回来的,还有,她也并未不疼爱我,我同你岂会一样。”
苏明然一时语塞,憋了好半天才想到该用什么话反驳他,谁知刚一开口,身后却传来了自家老爹的声音。
“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