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能说什么呢,他第一眼见到王妃的印象其实和王爷是不一样的,虽然天真烂漫,可王妃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朵长在戈壁上的花,哪怕历经风吹雨打,依然顽强茁壮,毕生都活得肆意潇洒。
所以王妃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到需要别人保护的女子,只是王爷这几年来早已习惯去保护王妃,故而才会猛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罢了。
静谧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京中传来飞鸽传书,用的乃是鸽王!”
定安王府的护卫都知道,若是一般消息,通常用的都是普通信鸽,而此番飞来的却是鸽王,就说明京中出现了十万火急的情况。
阿昭神色一怔,赶忙打开门接过信。
信上是十一的字迹,只有寥寥数语,只说京中已经有人发现了王爷不在府上的事,恐瞒不住皇上,所以请王爷尽快回京。
但是王爷好不容易才找到王妃,若是现在就回去……
阿昭默不作声地把信放到桌子上,为难地看了裴寂一眼。
裴寂随手把酒壶放到一边,冷笑一声后,摇摇晃晃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我只要知道念安在这儿平安无恙就好了,如今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没做。”
阿昭不明所以道:“不知王爷所言何事?”
裴寂缓缓抬起头,醉意朦胧的眼眸中瞬间浮起一抹狠色。
“我之前说过,谁敢伤害念安分毫,我便要他的命,这句话不管放在任何时候都作数。”
阿昭当即明白他的意思,颔首领过命后,便匆匆带着几个护卫离开了客栈。
当天夜里,裴寂房内的灯一夜未灭,而镇北外的那座荒山上则经历了一场无人知晓的血雨厮杀,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色气息。
这是沉睡中的小镇百姓们都不知晓的事,直到第二天一早,水云间的小二敲响裴寂的房门,想问问他要不要早膳时,才发现客房里早就没人了。
除去一地的酒坛子和几锭银子之外,和裴寂一同住进来的几个护卫在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来燕北这一路,裴寂耗费的时间很长,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哪一条道上和沈念安就此错过,所以一直走的是官道。
如今回去反而抄起了近路,但满打满算也要半个月的行程。
在他离开水泉镇的第二天早上,昏迷了近两天的沈念安终于醒了。
彼时的客房内只有穆青天一人,见沈念安醒了,穆青天忙不迭地走到床前。
沈念安睁眼看见他,撑着手想坐起来。
“穆大叔。”
“小堂主身上还有伤,还是躺着吧,此番能活着回来,已实属幸运了,但小堂主需记得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