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将小铃铛交给一旁的乳娘,旋即起身去了书房。
裴飘絮抬眸望着他的背影,心有不甘地大吼。
“大哥,我只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帮到你而已,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的苦心!”
裴寂恍若未闻,头也不回地关上了房门。
裴飘絮见状,终是忍无可忍地放声大哭起来,吓得乳娘赶紧抱着小铃铛离开了。
直到半个时辰后,裴子推和苏明然匆匆跑进水榭,见她还坐在石凳上小声抽泣,顿觉厌恶地皱了下眉,却也并未上前安慰她,两人径直进了书房。
裴寂正在处理这一个月来堆积的公务,全是地方暗探送上来的信函,倒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有一封信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信上所写内容关乎到大皇子的死,其实这事儿已经没什么可查探的了,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
不过探子却在信上来报,杀死大皇子和护卫的刺客并非普通人,他们的手法十分诡异,并未在尸体上留下明显伤痕,与东离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大不相同。
由此,探子在信上推断,当时对大皇子下手的并非东离人。
若不是东离人,那这件事就变得有意思了。
正想着,书房门蓦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裴子推和苏明然并肩进来,行至跟前恭恭敬敬地行礼。
“父亲。”
“定王叔。”
裴寂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近来都没去国子监,既然不想去,那从今往后都不必再去了,我明日便要出京,定安王府就交给你了。”
裴子推闻言一惊,“父亲还要出去?您不是刚回来吗?”
“你娘还没找到,我留在京中做什么。”
裴寂面无表情地说着,随后又转了话锋。
“裴子推,知道我把你留在府中的用意吗?”
裴子推愁闷地点了下头,转念想想,又默默摇头。
他能猜到一点,但以父亲的心思,想全部猜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裴寂也不同他隐瞒,直言不讳道:“你是我的儿子,自幼受定安王府庇佑,但你应当明白,定安王府不可能护你一辈子,如今便是我对你的考验。”
苏明然瞠目结舌道:“不是吧?定王叔,元宵过完年也才六岁啊,您现在就让他接管家业,是不是有点儿太早了?”
“府里的人会帮他,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是自己一个人。”裴寂漠然道。
苏明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妥,但裴子推已经点头答应了。
“父亲放心,孩儿定会守好定安王府,等您和娘亲平安回来。”
裴寂抿唇点了下头,随后又道:“我走之后,皇上定会派人盯紧定安王府,你不必惊慌,只要我在边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