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就走。”
沈念安忍不住想踹他,“裴寂,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裴寂瞧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抿唇一笑,突然俯身抱住她的腰。
“好啊,你生气好了,你越是生气,就说明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念安,知道我已经多久没抱过你了吗?两个月零九天,整整八百四十个时辰,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沈念安忍不住挣扎着想推开他,可是听见他的话,又实在生不出勇气。
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当初明明都闹得你死我活了,可如今又抱在一起,好像她当初的哭闹只是一场笑话一样,她真的不想这样。
她暗暗咬了下唇,然后用力推开裴寂。
“你真的该走了。”
裴寂知道她心里对自己还是有芥蒂的,便没再一意孤行。
慢慢来,他有的是耐心让她重新接受自己,反正他这辈子已经认定她了。
“你照顾好自己,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沈念安很想让他以后都不要再来了,可已经到嘴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索性作罢。
月光之下,眼见他的背影缓缓消失在夜色之中,沈念安默叹一气,垂眸看看手里的玉肌膏,旋即转身走进浣衣房。
不远处的一处灌木丛中,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躲在那儿,见沈念安回去了,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沈念安,这下还不是让我抓到了你的把柄,看我这回怎么弄死你!
沈念安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危机正向自己慢慢逼来,拿着东西回到厢房后,她便轻手轻脚地躺下来睡了。
殊不知,隔壁张嬷嬷的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张嬷嬷正在做衣裳,家里的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她在宫里出不去,便想着给孩子做身衣裳。
这衣裳的料子是她从内务房的总管太监吴公公那儿求来的,原是给贵人们做衣裳时剩下的边角料,吴公公便便宜她了。
不过即便是边角料,也是十分名贵的,外面根本买不到。
彼时听见敲门声,张嬷嬷神色一顿,忙把绣了一半的衣服藏到枕头下面,旋即过去开门,谁知外面站着的人居然是如意。
张嬷嬷恍然愣了下神后,还是让她进来了。
“找我有事?”
如意点点头,抿着唇扑通一声给张嬷嬷跪下了。
“嬷嬷,奴婢知错了,奴婢今日不该和沈念安起冲突,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还有,奴婢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行径太过分了些,但奴婢发誓,自己对嬷嬷您真的没有任何恶意,恳请嬷嬷能看在奴婢在浣衣房做事多年的份儿上,原谅奴婢的无心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