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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因为闹了一场,我家姨娘睡不着,就带着我描花样子。那天李婶子问我有没有好看又不常见的花样子来着,我答应了给她找,所以描完了就挑了几张给她送过去。到她屋里说了一会儿话,喝了一碗茶,我想解手,跟她告辞,李婶子说就在她屋里解吧,解完我们再说会儿话,我就到格扇后去了。后来银珠姐姐就进了屋,跟李婶子说让备车,我当时还没系好裙子,也不好出来,就只能等了一会儿,等银珠姐姐走了才出来。李婶子刚才说的没有虚言,都是我听到看到的实情。”
银珠听到一半已经五雷轰顶。
她没想到当时屋里还有人!
下人房里习惯在夜里把恭桶拿进去,放在角落的小屏风格栅后头,方便夜里解手,清早再提出去。
她当时进屋后,看只有李淳家的一个在屋,还匆匆扫了一眼周围,角落的格扇也看过了,并没发现里面有人。
现在想来,一定是因为那格扇在一个矮柜后面,被矮柜挡住了下头的缝隙,导致她没有看到绿梅露在格扇下的裙角。
但绿梅为什么不出声?
专等着听墙角是吧?!
不……不对……
也可能是绿梅当时并不在,只是强行说自己在,为了给李淳家的作证罢了。
但不管绿梅在与不在,这小丫头都是在帮着李淳家的。
银珠气得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含泪说道:“好,绿梅,你跟李淳家的串通好了,专门来害我是吧?李淳家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害我,你做了亏心事,晚上不会做噩梦吗,你……”
“我没有害人,我只是把我听到看到的事情讲出来,都是实话,没有半句假话。”
绿梅打断了银珠的指责,对萧庄宜和馨宜说:“大姑娘,二姑娘,我现在就可以发誓,要是我刚才说的不是真话,就让我天打五雷……”
“好了,不用发誓。”馨宜截断了话头,“你只要说了实话,对得起自己良心就好。你们也是,说话、做事不光对着别人,也对着自己的良心呢,先摸一摸自己良心吧。”
馨宜看了看李淳家的和银珠,特别是银珠。
到现在,虽然昨晚没看到实情,可是凭察言观色,馨宜也能判断出是银珠在说谎了。
银珠眼神虚浮,愤怒也是在虚张声势。
其实事情本可以不闹到这个地步的,是她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不肯老实认输。
“李淳家的,绿梅,你们都下去。”
萧庄宜开口了。
她脸上没了笑意,严肃起来。
“银珠,我耐心有限,最后问你一次,你昨晚是不是要回国公府?”
银珠的眼泪落了下来,“姑娘,我没有!我只是出去走动一下,帮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