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庄宜心疼地笑道:“你这小丫头,你把今天当哪天了!不知道你自己已经睡了三天了吗,简直把我吓死了!你先别顾着问问题,喝足了水就好好感觉一下,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这时辰,正好钱大夫马上就要过来了,你确定一下自己不舒服的地方,等一会儿他来了仔细告诉他,让他给你好好诊断一番。”
馨宜大吃一惊,“……我?我睡了三天?”
“可不是吗!”
这么说,距离太子发动兵变,已经过去四天了。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身上软绵绵的,大概是躺久了没力气,姐姐扶我下地稍微走一下,我才好仔细感觉身上哪儿不好。”
馨宜放了水杯,让萧庄宜扶着慢慢下地溜达。
屋外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是丫鬟白鹤的声音,“大姑娘,是二姑娘醒了吗,可需要我们进去服侍?”
“先不用,你们在外头候着吧,我们姐妹说说话。”萧庄宜打发了丫鬟。
扶着馨宜走了几圈,见她没什么不妥当,萧庄宜这才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把这几天的事情详细说起来。
原来,那天馨宜晕倒之后不久,还没到巳时,兵事就平定了。街面上除了几条主街还封着,其他地方在清理战场之后就开放了,道路上用大量的水冲洗了血迹,又铺了一层黄土,太阳明晃晃地一照,到了午后时分,基本就看不出有战斗的痕迹。就好像,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傍晚,宫中响了丧钟,皇帝驾崩。
临终前亲手拟旨,传位太子。
第二天金銮殿早朝照常举行,九龙御座上已经换了新君。
正式的登基大典要在下个月初一举行,不过这几天京城各司各衙门已经恢复了日常差事,一切都如常。
原来的皇后变了太后,太后则成了太皇太后。
京畿附近的军营之中有一些小的骚乱和异动,不过,很快就被铁血手段压了下去。凡有异动者,当场格杀,无论是谁。到现在,各级将官已经火速换血,基本全都是拥护新君的人了。
至于兵变当天抵抗过新君的,几个领头的将领论罪抄家,男丁斩首女眷发卖,被定为篡位谋反。
对外的宣告是,皇帝被亲信的背叛气得暴病而亡,而太子带着平定反叛的功勋顺理成章登基继位。
朝野内外许多人对此心知肚明,可是没有人点破。底下一无所知的百姓们则轻信了这个说法,这几天据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那些篡位的罪臣,还有人在他们家眷运送去发卖的时候沿街丢烂菜叶子。
而越王在兵变之中并没有明着帮忙,所以依旧还是那个闲散富贵王爷,新婚燕尔,置身事外。
“你晕倒的头一天,我身不由己,不能过来陪着你,只能在王府里乱着急。直到昨天局面稳定了,我才能过来,可把我急坏了。好在钱大夫一天三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