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
那小厮是他从城外找来的一个恶少年,每天扮作卖茶汤的在吉庆班门口转悠,答道:“下午有江玉山的戏,我一直在门口守着,演到半场,便突然见好多观众走出来,相互都交谈着什么,我拉着一个人问,那人便说什么江玉山吐血了,戏也没法演,看到一半便散了。”
“我先自不信,但问了几个人都是这般说。我便到吉庆班里,见勾栏中乱做一团,花钱拉了一个在场子里提篮卖枇杷的贩子细细问来,他便说:
江玉山当时正在台上唱着,一个高腔上不去,像是倒了仓,那天观众不到五成,本就人少,他还在舞台上出丑,心中约莫也是自责,于是重新又唱了一遍,这一回高腔是上去了,可再开口,突然声音便哑了,只见张嘴不见出声。江玉山在台上发急,勉强试了几次,台下一点声音也听不见,观众正在议论间,江玉山突然在台上把一大口血吐了出来,戏服都染红了,整个勾栏也大乱起来。”
白鹏飞听得目瞪口呆,想了想,自己现在也不合适去找杜妙隆,虽然心中猫挠一样,也只能于叫那小厮回去继续看住吉庆班,自己先回家。
在家里等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宵禁刚刚解除,白鹏飞便听见楼下传来车铃声,探头出窗,认出那正是杜妙隆的骡车。
白鹏飞洗漱一番,连忙下楼。
杜妙隆的车停在后巷隐蔽处,正打算叫人去敲白鹏飞家的门,白鹏飞就自己出来了。
他直接钻进车厢。
杜妙隆今天没化什么妆,只是嘴上点了红唇,但看起来依旧漂亮。
一见白鹏飞,她就说道:“江班主吐血和我没关系。”
白鹏飞一愣,继而神情明显的将信将疑。
杜妙隆连忙自证清白道:“我只是想买通班底,让他们走掉,使得班社没法正常经营而已,从没想过害了别人的身子。”
白鹏飞怀疑道:“那他是怎么吐血的。”
杜妙隆叹了口气,说道:“江班主自从班社走了下坡路,这两个月钱压在班子里,只得受那些股东的气,班底又跟他闹,他被搞得焦头烂额。这几日,那些股东又说班子上座太少,要他请角儿来,吉庆班这场面哪里还有名角儿能来,江班主只能自己上了。”
“他一连几天上火,前几天还跟我说嗓子哑了,吃了好几天去火药才见好转。他又喝得大醉,在班社里抱怨连连,把周克祥、常班主、鲍大家,还有你痛骂了一遍。”
白鹏飞连忙道:“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自己要去的。”
杜妙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眼神中明显在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白鹏飞一笑,不说话了。
杜妙隆继续道:“江班主后来演了几场,起初上座是恢复了些,但他嗓子不舒服,唱的不算好,后来客人也渐渐地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