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掉的办事大厅楼顶,闭上眼睛,使劲儿地吸气,似乎在通过气味儿感受着什么。
三四分钟后,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跳下楼来,顺着建筑的阴影消失不见。
日出东方。
暴雨之后的水阳,有如经历了一场洗礼。
江新联系过张玉凤,得知了赵心竹的所在。
医院之中,江新下了车,拿着刚刚从早点摊上买的两桶粥,轻轻地打开了赵心竹所在病房的门。
张玉凤一直在陪着赵心竹,对于江新安排的事情,她非常上心。只不过,熬了一晚上,她也到了最困的时候,坐在赵心竹的床上不停地打着呵欠。
听见后面有动静,她马上警觉地转头,见是江新,立即准备站起来,却见江新伸手作了一个嘘的手势,于是又轻轻坐下。
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新,发现江新完好无伤,张玉凤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因为她知道,江新出现在这里,意味着陈涉败了。
昨天晚上,她内心无数次地祈祷,为江新求平安。她甚至想,即使江新不赢,不要受太重的伤就好。
张玉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确定不是因为个人对江新有什么非分之想,也许更多的,是对江新领导魅力的认可?
赵心竹躺在病床上,还在睡着。她的头上、肩上伤口都经过了清创手术和包扎,现在手上还扎着一个吊瓶。可能是因为疼痛的原因,她的面色不太好,给人一种不得不怜爱的感觉。
江新深吸了一口气,把两桶粥放在桌上,其中一个推向张玉凤,示意她吃。
来的路上,江新已经使用灵力,对这两桶粥进行了再加工,可以说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药膳了,帮人提神醒脑恢复体力,有奇效。
像是有感应一般,赵心竹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而且第一眼就看见了江新。
她的腮部肌肉开始抽动,眼中的泪水也明显在打转。
但是,她并不想哭出来。
就这样强忍了有半分钟,她还是笑了出来,而且笑得发自内心。
江新也笑了。
这一刻,两个人之间,似乎并不需要多说什么。
张玉凤觉得心中一瞬,也是歪头一笑,拿起自己的那桶粥,“我出去吃吧,你们两个聊一会儿。”
江新没有留她,而是帮赵心竹打开了粥,准备用勺子喂她一下。赵心竹白了江新一眼,“我又不是瘫了,还用得着你喂?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还是我自己来吧。再说,就算我真瘫了,也不一定轮到你来照顾吧。”
一边说着,她的面上微微一红。
像是掩饰尴尬一样,才说完,她就抢过勺子,舀了一勺送入嘴里,然后愣在当场十几秒。
随后,她看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