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虽然是黑色,但是仔细看去,这黑布上依稀可见大片的黑色绣花。而且衣服用得也是上好的缎面。虽然满面怒气,但是眉宇间隐约可见一丝丝傲气和贵气。
这女子应该是出自雍州的某个大家族。
而且也当街吐了个稀里哗啦,明显是不知道这中州的规矩。
看样子是个头次出远门的雏!
头次出远门就被捕了,可怜啊!
但她家里人就这么放心?让这样一个不喑世事的女子独自一人从雍州赶来中州?
难不成也是像柏通一样自己偷溜出来的?
林.福尔摩斯.腊及眼光何其老辣,就这一眼,心里对这女子的来历已经隐隐有所猜测。
但是想这些时,他自己也不知道拍着胸脯问问自己。怎么好意思去恬不知耻地去揣摩人家是个雏儿的。
他自己还不是头次出门,还不是一样刚出门就被捕了!
……
林腊及心底一时间思绪万千。
大家族又如何,雍州的人到了中州可没什么话语权。现在还不是一样在这等着服徭役?
但同是天涯沦落人,说不准之后一个月还得互相扶持,先讨个善缘也好!
想着,林腊及尽力让自己的笑容变得温和,笑着说道:“你好,我……”
“好什么好?登徒子!”
林腊及还没说完,直接被一句话给噎了回来。
……
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痴汉笑的变态。
西门雪真的想吐,之前那股子恶心的感觉又泛来了上来。
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倒霉。
倒霉透了!
自打早上被淋了一头鸟屎以后,这大半天就没顺利过。
昨天听有人谈起中州有一个小地方疑似有遗迹问世,一直爱凑热闹的她,就动起了小心思。
但家里实在是管得太严了,没有家人的同意,她连家门都出不去,更别说去那么远的一个破地方。
好说歹说,又是捏腰又是捶腿又是端茶又是送水。费了老鼻子劲,一把鼻涕一把泪,才说动了家里的老父亲。为了安全起见,还派了个她很不喜欢的老头子跟着。
对于这老头子,她可能都不只是不喜欢了,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说话阴阳怪气的,身上还有一股子怪味。
自打早上一出房门就被淋了一头鸟屎后,苦逼的一天就正式开始了。
先是吃早饭的时候,饭里吃出了颗石子,硌掉了半颗后槽牙。
出门之时,又惊了马,还好她身边那老头子修为不低,翻手就给制服了。要不然估摸着能被那马一蹄子把腿给踹断了。
好不容易出了门,走到半路上,车辙居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