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破。
“大王,臣以为现在大势在秦,当应下秦国的条件,先让邯郸外的秦卒退兵,旁的等日后再商议。”
乐乘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赵孝成王,这位已经头发全白的老者,真真正正的步入了暮年。
赵孝成王似乎并没有听到乐乘的话语,只是这么瘫坐这。
乐乘也不再说,只是这么立着,等着赵孝成王的回复。
“乐卿刚刚说甚么?寡人没听清,再说一遍。”
过了许久,赵孝成王才好似刚听见一般,抬头看着乐乘问道。
“臣说,臣以为现在大势在秦,当应下秦国的条件,先让邯郸外的秦卒退兵,旁的等日后再商议。”
乐乘老老实实的又重复了一遍,他知道投降对这个老者来说意味着什么,但现在投降是最好的办法,不然就是国破家亡。
“寡人要是不同意呢?寡人要是决定死战呢?汝拦的住孤吗?”
赵孝成王就这么看着乐乘,铺满皱纹的脸上都是冷冽。
“大王若是做了,则赵国得以苟活,日后也不是没有东山再起之机会,不过就是再一场的卧薪尝胆,又有何不可?”
乐乘一点也不怂,看着赵孝成王的眼睛劝谏着,
“臣以为,现在应当去信曲正,让其尽快将此间事物处理完毕。同时当去信边疆,让李将军领兵归都,以防秦国反悔。”
“乐乘!是寡人疯了还是汝疯了?!李牧是能召回来的?!”赵孝成王先是震怒,后又是想到了甚么似的,叹了口气,“唉,怎么做全交于汝处理了,孤乏了,乏了啊!”
“大王,世上并无万全之策。这是当今唯一解围之法。乐乘知自己有罪,是燕国降将,可大王以礼待乘,处处信乘,乘又怎会生出害赵的心思呢?”
乐乘说的有声有色,说着说着就俯身在地,似乎泣不成声。
赵孝成王又能怎样呢?只能叹口气,道:“寡人何曾怀疑过乐卿?只是此间事大,寡人一时缓不过劲来,到底是乏了,乏的昏了头,之后事情便由乐卿操作吧,且退下吧。”
乐乘得了令,告罪一声就退了出去,只留这个老人在殿内,好似是睡了过去。
咸阳城外,大约是三十里开外的地方,就已经排成了一长队的人流,领头的就是嬴子楚。
今日是嬴政归咸阳的日子,嬴子楚亲自来咸阳外三十里处迎他,迎自己的儿子。
咸阳城暗地里的声音与心思在信陵君和廉颇的尸体运来的那一刻起,就消声殆尽了,再也寻不到一丝与嬴子楚不同的声音了。
他嬴子楚做到了所有秦王都未曾做到的事情,让整个咸阳,不是让整个秦国的军民对他崇拜不已。
他在这一刻起,成了整个秦国的天,真正的天。
无论是否有人质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