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个字“孤愤”刻的格外用劲。
嬴政有些疑惑,看着韩非,不知道甚么意思。
韩非低头行礼,道:“非…非…口疾…疾…甚重,天…天…天子时……时间……珍珍重,便不……不再……再耽搁,以书明志。”
嬴政看了韩非好一阵子,看的韩非没甚么感觉,倒是让李斯紧张了一阵子。
索性,嬴政笑了。
“倒是有趣。”嬴政看了看手中竹简,又看了看眼前的二人,突然问道:“朕且问二位先生,若是秦欲王天下,二位先生当如何?”
李斯低头道:“当利秦兵锋,养秦百姓,积十年生息。以利诱诸国,破其联盟,待诸国各自为战,则可逐个破之。”
嬴政看了看李斯,点了点头,这个答案也是秦现在走的路子,一直以来走的路子。
韩非没有言语,李斯所言就是他们二人辩论以后的结果,也是他们认为现在最适合秦国的路子。
虽然,秦一直在走这个路子,但不妨碍他们再说一遍。
毕竟,能看出来,还能说出来的,这片地上不少,但也不多,最起码诸国王室跟前是没有的。
嬴政见韩非没有言语,就知道李斯说的就是他二人一并说的,也不再意,就这么打开了竹简看了起来。
他那句话就是个考验,不求让二人出个甚么旁的法子,只是为了看看二人的水平,看看能不能一眼瞅出秦国的路子。
既然看了出来,那手中这篇《孤愤》便有了打开的必要。
陈轩看着底下打开竹简的嬴政,就知道没了别的问题。
毕竟,历史上嬴政就是因为《孤愤》成了韩非头号粉丝,虽然这个“偶像”也算是他害死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嬴政脸上的表情也一点点的变化,李斯的内心跟着一并变化。
那篇《孤愤》他李斯也是看过的,也知道通篇都是韩非前半生的心血,但不一定讨嬴政的喜。
索性,嬴政的脸上还是带着笑。
“二位先生皆是大才,只是朕有一点疑惑,还请二位先生解答。”
嬴政终于看完了那篇《孤愤》,抬头看着李斯韩非二人,有些尊敬的问道。
“以二位先生的大才,完全可以入咸阳将此篇置于朕父王的案几之上,为何还要在这待朕到来?”
李斯行礼道:“斯与师兄的学问是帝王之道,非帝王不可驾驭。闻公子自号秦天子,所以便在安邑守着天子。”
“朕都号了天子,那朕的父王不就是天了?”
“天是天,而不是帝王,所以驾驭不了吾二人。”
嬴政看着眼前的二位,只觉得格外有趣,他知道二人甚么意思。
不过就是怕他这位继承人不愿意或者不喜欢他二人的学说,因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