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就破,“天子若是久了,那六个月便可。”
“好,就一年。”嬴政大笑,“朕许先生无尽权利,大秦所有兵卒将领,全归先生统帅。朕只要先生不要食言!”
“臣定然不会妄言。”白起话语里的煞气自起,把这白日当空的天空染的些许暗淡,“臣若是一年未破山东诸国,未成大秦一统,甘愿再自刎一次。”
“有先生承诺便可,那朕就在咸阳候着先生的好消息了。”
嬴政看着白起,纵然二人隔着帷幕,但嬴政觉得白起在看他,他也再看着白起。
手中玉简的画面依旧是那个人,那个人身着黑袍,上面点缀山川疆域,玄黄神龙。
那个人踏着六个阶梯,登顶高峰。
那六个阶梯上又刻着几个小字,那小字如此写着:攻韩,伐赵,破魏,灭楚,平燕,复齐。
那平台上光秃秃的,只有个刻着字的碑在一旁立着,上面写着:始皇二十六年,秦并六国,一统天下!
……
赵国的王宫已经有些破烂。
大秦不同,现在的赵国都城邯郸,再发生着一件格外可怖的事情。
乐间造反了。
整个赵国王宫都乱了。
要不是李牧这几日一直在王宫伴着赵悼襄王,恐怕在乐间起兵的那一刻起,赵国的王就得换了一个。
“大王,不用惊慌,有上将军在,不会出事。”曲正忍着心中的恐惧,安抚着赵悼襄王。
“曲相,真的无事?”赵悼襄王脸上写满的恐惧,“乐间真的没调动多少兵卒?!”
“整个邯郸都是大王的,整个邯郸的兵卒更是忠于大王,又怎么可能造反呢?”曲正安慰着赵悼襄王,他不能让赵悼襄王看到他内心的惊恐,“大王还请睡上一觉,等醒了,所有事情都结束了。”
赵悼襄王浑浑噩噩的点了点都,颤抖着躺在床上,任由曲正把被子盖了上去。
又怎么可能真的没事?
虽说曲正与李牧已经尽力了,悄无声息之间收缴了乐间不少兵权,甚至不少乐间门下的门客来投。
但是,依旧抵不过乐间底下的势力太大,利益太多。
乐乘在赵孝成王薨了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邯郸掌握在手中,靠的是虎符,而不是王令,靠的是军饷,而不是威望。
就算乐乘去了安邑,甚至丢了性命,但是虎符依旧在乐家手里,依旧在乐间手里。
就算乐间在那一夜已经漏出了臣服的姿态,但虎符却一直没有交出来。
李牧军中的威望大都是在边疆,要不是历史发生的改变,他现在应该还在边疆,还没迎来他的巅峰。
不然,也不可能被一个虎符制的伸不开手脚,甚至还能让乐间起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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