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留下的国都,除了天子,哪个敢随意剥夺?!哪个敢窜老夫后人的位置?!不知死活!”
明明还是年轻的脸庞,却显得格外老势,就如同一个真的老人立在这里一般。
“看甚么看?!再看把你魂灵架在火上,好生灼烤一番!”那人又是一阵怒斥,显得有些滑稽。
但齐敬王笑不出来,自己的身体用着不属于他的声音,怒斥甚至在辱骂着他,这是一个甚么样的景象,齐敬王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已经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盯上了。
齐敬王现在说不得话,只能老实的蜷缩在青铜鸟里的狭隘空间里,祈求着自己的不会死。
君王后才没几年?他齐敬王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哪里会容忍就像这样没了踪影?
“怎的,不服?”那人借着齐敬王的身体冷笑着,“你家先祖夺了我后辈的权势,现在老夫夺了你的身体,也不过是物归原主,顺带收了些许利息罢了。”
似乎是不大想与这荒诞东西再聊上去了,只是一个翻手,那青铜鸟便没了踪影,取之而代的是一个玉简。
那玉简又似诏书,中间又裹着一层丝绸,上面依稀可见些许的字样。
“这具身子,用着好生怪异,且来,且归来!”
“齐敬王”高呼了一声,只见地面些许涌动,一块又一块的骨头飞了出来,拼凑出了一个人形。
“还是自己的舒服,还是自己的舒服。”
“齐敬王”大笑了两声,便见这具身体犹如腐败了一般,血肉筋骨缓缓的向眼前的白骨留了进去。
再睁眼的时候,原本齐敬王的身躯早就成了白骨一堆。再看原先白骨所在的地方,却是多了一个老者。
这老者颇有仙风,像是天外来客,山野修士。
但这副外表之下,却掩盖不住一股弑杀之气,一股王者之风。
老者往前踏了一步,轻轻挥手,那玉简便飞跃而起,落在了老者手中。
“大王,臣又有一稀罕……”
突然门外一阵喧哗,只听得门响一声,后胜就急冲冲的进来了,但是见到眼前景象,却没了话语可说。
这老者后胜不认识,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见过。
以后胜在齐国的阅历与身份,这里能见到齐敬王的人物,哪个不得巴结他两下。
既然巴结,自然是认识的眼下这个面都没见过,自然不是甚么好人。
更别提老者脚下还踩着一副枯骨,那骨头上还套着刚刚齐敬王穿着的衣服。
虽说人的身体不可能腐败这么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拾掇干净,但事实就摆在了这里。
齐敬王薨了,没有一丁点血肉,没有丝毫的筋骨,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躺在老者的脚下。
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