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开口分说,张庚饶更是将贾蔷先前所写的折子呈上:
“陛下,这是贾都尉所写的法子,还请陛下过目。等您看过之后,一切便有分晓。”
“呈上来。”
“诺。”
鼎新帝示意戴权将折子转呈上来,打开之后,当先看到的便是贾蔷一手神俊刚毅的好字,这让鼎新帝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而后越向后看去,脸上的神情越是严肃,等看完之后,居然有种恍然大悟的神色。
再看向站在大殿中的翩翩少年时,眼神变得炽热许多,当下也顾不得君臣之礼,兜头问道:
“贾蔷,这些法子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为了解决流民之祸,朕和朝廷诸公们想破头颅,绞尽脑汁都没想出这么周全的法子来,这一大难题,却被你轻而易举解决了?”
“陛下,这‘以工代赈’并非臣的法子,而是从先贤治理流民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结果。”
贾蔷只能拱手行礼,将此事一一说来:
“西汉戴圣编撰的《礼记·月令》篇中就有‘季春之月发仓禀,赐贫穷,振乏绝’的记载;《汉书·食货志下》也有‘虚郡国仓廪以振贫’的记叙。
臣虽然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向先人汲取经验之意,因此,才想出了‘以工代赈’这个法子来。”
“贾都尉不可如此谦虚,这些书上的东西朝中的哪个大臣没有读到过?可为何大家都没有如此想法,偏生被你想出来了呢?”
张庚饶根本见不得贾蔷有丁点谦虚,若是他说出的法子不好,那便罢了;
可他既然能解决了朝中诸公所面临的一大难题,化解了“流民之祸”这一大弊端,又岂能将这番功劳拒之门外?
否则传言出去,谁还敢为皇上尽心办事?
当下便开口劝道:
“贾都尉,我知你是你勋贵之身,不好插手政事。可我大周绵延百载,凭借的不就是殿中君臣一心,这才将大周治理的欣欣向荣?
虽说这些年间朝廷弊病日益严重,已经让大周走上了诸多前朝的老路,可大家若戮力同心,又岂能踏上‘王朝不过三百载’的宿命?
所以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陛下是不会对你猜忌打压的。”
“不错。”
鼎新帝颇有几分激动的站起身来,掷地有声的说道:
“明朝皇室能做到让勋贵‘与国同戚’,朕这大周一脉便做不得了?有功必奖,有过必罚,朕从不徇私!
朕那十三弟之子都能凭封侯之功,得‘英睿郡王’表号,又进议政堂,成为议政大臣之一,朕难道还怕你贾家再出一个天才少年成?贾蔷,上前听封!”
贾蔷只能无奈上前,大跪行礼,便听鼎新帝眸中异色闪动,口含天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