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甘凤池的成员都叛逃掉百余来个。”陈单特意问起:“那你白泰官的部队肯定更为厉害的了,照我的解读,你们的队伍里跑掉的应该会更多的吧?”
“准确的答案是。”白泰官抬头挺胸,显得很是自豪:“零个,至今为止,‘白泰官’尚未出现过半个叛徒。”
“不可能吧!看你的这副长相。”陈单那里肯信:“根本就是墙头草,两头倒来的。”
白泰官问他:“成蛋,你懂得白泰官此三字的真正含义否?”
“白泰官如果不是人名那就是山名,也可能是树木名称或者是地域之名。”陈单那里会懂,他只好乱鬼扯。
“‘白’代表清清白白,从没干过坏事者的比喻。”白泰官缓缓言道:“‘泰’呢?有修养的读书人能‘泰山’崩于眼前而处之‘泰然’。‘官’字更为简单不过了,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要有满腹文章才能当官。”
“这个‘官’字嘛!最最最没有骨气了,”陈单那里肯让他好过,当然反过来调侃:“倘若谁有乳他就会把母狗认作娘。”
“这读书人嘛!多怀有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胸襟。为此,白泰官组织里全数的两百零十八条好汉,个个虽非武功绝顶,却皆懂得忠字当头,对党对帮派那绝对是忠心不二,不可动摇的。”
陈单故意指住他的衣裳说道:“挂羊头卖狗肉,难怪啦!你这白泰官喜欢做成书生装扮,宛如聊斋里的‘画皮’。”
白泰官很少与人争辩的,此次却是例外,他说:“什么书生打扮?晚生从小到大都是以书生出来见人的。”
“书生那又怎样。”陈单就是不服,他非得辩驳不可:“你没听人讲过吗?百无一用是书生。”
“你想想,满清是靠武力取得政权的,但一旦进驻中原之后就立即开科取士。”白泰官本就是个辩手,他岂肯服输,难免要据理力争:“当然是最重视饱学之士,我们这些读书人的。”
陈单终于认输,他想转换个话题:“好了,咱们不谈读书人了,咱们讲一讲吕四娘总可以吧!”
“白五十三。”吕四娘一听及该轮到自己上场,忙抢住白泰官的前头说道:“吕四娘的事,当然应该由吕四娘自己亲自来讲,那才有些符合逻辑的。”
“好,不同你争,反正成蛋这小子不断地打岔。”白泰官当然不会反对,他还举手赞成:“晚生讲什么他都反对,倘若换个女人来解释,他可能就不敢插嘴了。”
既然对方走马换将,陈单这里也只能有所收敛,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好男不与女斗。但问题是,这个陈单也很难憋得太久,他那嘴巴不讲话是不行的。
“许多人都认为玉娘的名号‘吕四娘’乃是吕留良的小女儿。”吕四娘面对着众人说道:“其实玉娘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妇女罢了,不过玉娘却有着不凡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