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请呼……”。
……
就这样,郭志峰给电话本中为数不多打了勾的朋友发了中文传呼内容。最后他疲惫的蹲在电话亭中,点燃了一根香烟,茫然地望着那张牙舞爪的枯树枝映在灰蒙蒙的天空中……
地下散落着七八个烟头。郭志峰拿出烟盒中最后一根香烟,直至燃尽也没等来一个回电。他缓缓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双脚,踩灭了最后一个烟头,推门而去,又一股寒风吹来。
志峰刚走出不远,似乎听到了电话铃声,停下了脚步,片刻后,他飞一般跑回电话亭。“喂?我是郭志峰,你是哪位?”
981郭志峰慌忙把电话本拿出来,翻到张姓页面,张哥的名字前面是打的一个叉!郭志峰又用手掌拍了一下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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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郭志峰从银行出来,骑上那辆从二手市场淘来的自行车,茫然骑行在建设北路。突然,身后传来几声刺耳的汽车鸣笛声。郭志峰扭头一瞧,一辆红色夏利两厢轿车不知何时驶进了非机动车道。
郭志峰没搭理红色夏利,继续挡在车前骑行。夏利车则频繁鸣笛跟在他身后,双方这样僵持前行了十几米后,郭志峰才右转让道,夏利车主摇下车窗骂道:“瓜货!”,然后一脚油门驶离而去。
“来包红河,算了,五牛。”郭志峰对小卖部老板说道。
拆开香烟包装,他点燃一支烟,站在小卖部门口狠狠吸了一口。这时腰间的传呼机响起,低头一瞧,顺手拿起小卖部的公用电话回拨过去。
“娜娜,钱收到了吧?”郭志峰问道。
“收到了,但是只有两万,其余的是没转?还是钱没凑够?”陈娜在电话那头问道。
“先让陈叔入院吧,不能再拖了,剩余的两三万我那几个朋友陆续会打给我。”
“志峰,我们家给你添负担了……”电话中传来陈娜哽咽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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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冷,郭志峰用被子裹着坐在床上,对着手中一只玉佩喃喃自语道:“爸、妈,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娜娜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好累,儿子想你们了,呜呜…呜…”
第二天郭志峰在古玩市场卖掉了父母留给他的唯一遗产,唯一念想,换回了15000元。
三个月后,天已转暖,路边的梧桐树上已冒出些新芽,几只麻雀穿梭其间。
写字楼的大厅门外站着一个披肩长发的女子,身穿粉色夹克衫,黑色健美裤,脚踏一双松糕鞋。地上放着一个被撑得鼓鼓的大背包。她时不时的打量几眼从写字楼出来的人,旁人也时不时的打量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