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那种后背汗毛瞬间立起来的感觉,让他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有些心悸。
李树理摇摇头,似乎这样就可以摆脱那种心里发寒的感觉,没想到,他还没等站起身,就听到一个声音:“老六,是老六吧!”
那名字穿透周围的嘈杂声,猛地一下扎进李树理的耳膜里,他的脑壳钝痛,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了下来。
左边的叫声又响了,叫魂似的,李树理缓慢地扭过脖子,瞳孔紧缩。
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皮肤黝黑,一身民工打扮,显然是在工地干活的人,他走过来,站在李树理面前:“你。。。。。。”
“什么老六,你认错人了!”
李树理瞪着眼睛打断,他的态度恶劣,抬脚就走。
工人在原地站着:“不是吗?”
他忽然一拍脑袋,喊了声“坏了”,就赶紧追上去解释:“李哥,李哥你别生气,你长的太像我以前的一位叫老六的老乡了。”
工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在工地上见到过一次李树理,如果不是工友介绍,差点就将李树理看成了老六。
这次他在路上遇见了李树理,下意识的又将对方看成了老六。
所以才开口喊人,没想到他再次的认错了人。
李树理的眼珠子一转,瞪过去:“你是哪个工地的?”
工人连忙说了。
李树理凶神恶煞:“我警告你,如果你想在工地继续做事的话,就别再跟我提什么老六,试图跟我套近乎,知道吗?”
“好,好的。”
工人立刻点头,他知道李哥和他们工头的关系不一般,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看着李树理离去的身影,工人叹了口气,这李哥长得太像他的一位老乡,也是他的好哥们老六了。
想到这个老六,工人心里生出几分感概。
老六从小没有父母,一直由奶奶带大的,就住在他家屋后。
他和老六是一起上学的,老六很会写字,每个字的一笔一划都非常端正,老师经常在课堂上拿出来给大家伙看。
那时候老六可厉害了。
工人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老六将来会有大出息。
直到老六十七岁那年,奶奶去世了,从此他便过上了四处游荡的生活,连吃饭的问题都无法解决,只能每天去各个亲戚家蹭饭。
因为他们关系比较好,老六没少到自己家吃饭。
老六是没有经济来源的,只能靠着奶奶留下的一点钱勉强度日,他很快就辍学了,每天就在各个村闲逛,有时候因为拿别人家点东西,而被人打的满身是伤。
有一天,工人记得是夏天,六七月份的时候,具体什么日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