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隆,太后您又多方忍让,如今天下,已是他一人独得两分矣。”
他措辞委婉,意思却表达得很直接,还自以为聪明地选择了今日这样的时机。
严格地说起来,他这也属于年少气盛,与袁著的行为没多大的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份地位悬殊,而且刘志与太后之间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础。
其实这也怪不得刘志,他毕竟不是生长于斯,无法切身体会到古人的宗族观念和血脉情怀。
也小看了外戚对于一名皇太后的重要性。
梁太后沉默良久,这些情况她又何尝不知,但兄长不听劝告,她也无可奈何。
毕竟两人休戚与共,她真要是把兄长踩下去了,满朝公卿见她没了倚靠,立马就敢蹬鼻子上脸。
不过刘志能看到这些,也已经很不容易了,只要自己悉心教导,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个好帝王。
于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解决?”
这个问题刘志自然早就设想过无数遍,不过在太后面前,他却不敢全说真话,否则这一年的隐忍岂不是白挨的。
“我有些不成熟的想法,说出来太后莫怪。”
“无事,你说吧。”
得到梁太后首肯之后,刘志这才说道:“大将军之所以如此行事,还是仗着太后您的恩宠,可梁家并不是只他一人,我听闻您的二弟梁不疑,生性敦厚,颇有乃父之风。”
太后原本以为他会建议自己如何打压梁家,现在却颇觉意外。
他的话也让梁太后不自觉地想起了父亲梁商,他一生谦恭温和,任人唯才,素有贤名。
只可惜长兄却从小骄横任性,不喜读书,整日里斗鸡赛犬,半点也不像他。
父亲对他也颇为头疼,临终前还嘱咐自己,要严厉管束于他,免得坏了梁氏百年清名。
可如今自己也与他老人家当初一样,根本就对他束手无策。
至于二弟梁不疑,确实性子温和,喜欢与一干文人墨客交往,只是自己入宫早,与他交往不多,相互间有些生疏淡漠。
也许……这个方法倒是值得一试。
刘志一直在暗中观察太后的脸色,此时见她若有所思,心中很是振奋。
“还有,我总觉得吧,大将军是外臣,宫中应该还是太后您的天下,不能让他过多的插手。”
他说这话自然是有私心的,梁冀在他身边安插了太多的人手,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根本毫无自由。
不仅如此,一旦哪天他对自己不满意了,想无声无息干掉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这一点上,太后也很不满,尤其是今日他对左一道伸手,那可是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人。
“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