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扔,脸色紧绷,隐隐透出些不同寻常的肃杀之气。
“张耽已经在半路上了,可立刻传讯让他加快行军速度,另外传令各地官府马上组织人手剿匪。”
黄琼毕竟已经老了,早没了当年和梁冀针锋相对时的锐气,行事风格过于谨慎。
现在的情况下,这些政策根本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刘志也懒得和他扯皮,脸上的神色依旧冷冽,司隶校尉曹腾立刻上奏。
“事急从权,臣以为应该赶快从最近的冀州抽调人手。
并通知青州、兖州和徐州的相关各郡,严防死守,等待救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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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点点头,脸色稍霁,这还多少有些意思了,起码是个真心为朝廷谋划的,而不是混时度日。
尚书令袁盱也奏道,“远水解不了近渴,为了减少各郡县的损失,应该大造声势。
说朝廷已经调派数万大军前来围剿,不日即将到达,将他们先吓到山里去。”
他刚说完,便有人冷笑一声,“尚书令恐怕从未打过仗吧,这简直就是纸上谈兵。
若真如此行事,只会让贼人狗急跳墙,为了长期对抗而加紧抢夺钱粮人口。”
说话的是五军中郎将马寔,他戎马一生,也曾多次参与剿匪,上次清河王那边的叛乱,就是他带兵平息的。
所以他说的话切中要害,让袁盱脸色一窘,不再做声。
旁边的御史中丞张陵与袁盱关系不错,很看不惯马寔当面呛人的做派,于是也冷眼看着他。
“我等都是文臣,调兵遣将确实不行,却不知马将军又有何平患良策?
我等诸人愿洗耳恭听。”
刘志一阵头大,都火烧眉毛了,这些人还有闲心吵架斗嘴,也是没谁了。
“这有何难,先让各村野贫民都赶快入城躲避,城中只需死守待援即可。
那些贼人都是流窜劫掠,能打则打,不能打转头就跑,从不会占据城池与大军对战。”
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但刘志却觉得过于经验主义了,之前的暴乱规模都不大,两三千人就算是到顶了。
可这次他根据各方反馈的情报来看,保守估计,恐怕也有一两万人了。
所以他们很可能会攻城掠寨,以此为据点和朝廷对抗。
底下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反对,吵吵嚷嚷谁也不服谁,却没人拿出个全面有效的章程来。
刘志听得心中烦闷,知道他们也吵不出个结果来,干脆挥挥手,来了句,“容后再议。”
百官见他似有怒气,都不愿留下触霉头,便借机陆续散了。
刘志只觉得十分烦躁,负手在殿中走来走去,其实他也知道这种流民起义闹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