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已经传遍了,刘志心中郁闷,便自顾喝酒,并未插言。
“今年的收成是完了,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唉,这年年灾祸,也不知大汉的气运是怎么啦……”
一名士子刚说到这里,便被另一人给打断了,“兄台慎言,国运岂是我等草民能置喙的,来,饮胜!”
刘志心中一动,举杯笑道,“我听兵部的朋友说,最近凉州那边又要打仗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王沐奇道,“郾兄这消息是哪里来的,我在兵部任职,都没有听到过一点风声。”
“你别管我怎么来的消息,据说凉州烧当羌和护羌校尉已经打了几场了,朝廷怕是又要用兵了。”刘志故作神秘地说道。
“这些羌人还真是反复无常,去岁才刚刚消停了几天,如今怕是看着江东水患,以为陛下无法东西兼顾,所以才趁火打劫的吧。”
“羌人也就看着最近几年我大汉灾患频繁,以为便无力讨伐他们了,所以才这么嚣张的吧。”
……
都是些年轻士子,血气方刚,说起话来便无所顾忌。
“那你们说说,这仗到底是打得还是打不得?”
刘志想听听这些普通人的意见,毕竟他们不在其位,肩上没有责任,所以考虑起事情来便也简单直接得多。
“打,有什么打不得的?我听说羌人这几年反倒风调雨顺,牛羊成群的。
照我说,干脆给他们抢了,我大汉岂不是就有了口粮?”
那名士子大约是喝了点酒,便顺口胡掐,他本意只是开开玩笑,刘志却听得心头一震。
《孙子兵法》有云: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
以战养战,胜敌益强。
谁说打战就一定要自备钱粮,谁规定了我大汉军队就一定要当个仁义之师。
后世某个号称日不落帝国的名族,便是靠着强硬的劫掠风格,一路打下了半个地球。
只要武器够锋利,兵力足够雄厚,我刘志一样能把大汉铁骑推到天边去。
“哈哈,说得好,当浮一大白,来,饮胜!”
想通了这一点,刘志心情大好,举杯相邀,众士子只当他在开玩笑,并未深想,便也一饮而尽。
“诸位慢饮,我忽然想起个急事,先告辞了。”
有了决定,刘志哪里还待得住,立刻便拱手道别,众人原本与他也不熟,自然不好挽留,客气了几句,便放他走了。
刘志出了酒肆,便直奔南顿侯府,路上便传令请了曹腾、袁盱和尹勋等等心腹。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疯狂,肯定会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所以必须先筹划稳妥了再出手。
南顿侯府,听到刘志说要全面讨伐西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