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完成眼前的使命,而置大汉长远利益于不顾,岂不是饮鸩止渴?”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但话却说得坚决无比,州辅含笑回望着他,目光中却有危险的光芒在流转。
“皇甫将军,这可是陛下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稳住乌桓,大汉可禁不起两线夹击了。”
皇甫规若是就此退缩,那就不是那个宁折不弯的“凉州三明”了,见州辅居然开口威胁,顿时便火了,再也顾不上什么隐忍之类,大声驳斥。
“州常侍此言差矣,陛下高居庙堂之上,怎知下面的情况,尔等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只想着敷衍了事,于国何益?”
“哈哈哈……”
本以为州辅定然会恼羞成怒,谁知他却哈哈大笑起来,弄得皇甫规莫名其妙,陛下不会派了个傻子来吧,这样说他,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皇甫将军果然是忠心为国。”州辅站起来,郑重地向他拱手道,“将军无需发怒,且听我慢慢道来。”
见他话中有话,皇甫规也不是个莽夫,自然也回礼道,“请讲。”
“离京前,陛下曾特意召见过我,言乌桓贪婪无耻,定然会趁机要挟朝廷,若将军同意,便一切另说。
若是将军坚决反对,便让我将这份密旨交于你。”
说罢自怀中掏出份绢帛,皇甫规急忙双手恭敬地接了过来。
对于皇甫规,刘志一直都很敬佩,他一生的功业主要就在抗击异族,尤其是召抚了二十万羌人,为稳定北境功不可没。
密诏中,刘志将自己的大计划粗略地提了一下,告诉他要暂时隐忍,等荡平西羌之后,就会回过来对付乌桓。
“陛下交给我两个使命,稳住乌桓,最好让他们自大轻敌,越狂妄越好。”
这一召示敌以弱有利有弊,好处是确实能够暂时拖住乌桓部落,坏处却是要不断地送东西才能满足他的胃口。
对于目前的大汉来说,也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臣遵旨。”
见皇甫规领旨,州辅露出了个奸诈的笑容,“明日我俩一个扮好人,一个扮恶人,给乌桓使者唱一出戏,如何?”
“此计甚妙,某一切听从州常侍安排。”
“哈哈,就是委屈了皇甫将军,来,我们先商量一下细节。”
两人低声商议着明日会见乌桓使者的步骤,州辅不时地发出愉快的笑声。
当然,远在京师洛阳的刘志,根本就没担心过州辅的任务,别看他是个没出内廷的宦官,若论奸诈如狐,还真没几个人赶得上他呢。
果然,州辅去了并州不久,便传来了好消息,鲜卑各部都承诺安分守己,乌桓部落在要了一堆象征意义大过实用性的礼器之后,又要了二千匹彩帛,几十坛洛阳新造的烈酒。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