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事理。
平时也严格要求他们,在物质上刘志从没亏待过自己的追随者,但却严厉禁止他们以权谋私。
这一点,他的近身内侍都清楚,也都小心翼翼地行事做人,尤其是张让和左悺两人,刘志更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因为他比较了解他们的性格,这二人一个不怎么明辨是非,一个又是见风使舵的小人。
但他们对自己的忠心却毋庸置疑,刘志也需要他们这样的人在身边,所以只能好好引导了。
此刻张让越看越心惊,到最后脸色雪白,一双手也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想过自己的弟弟可能闯了祸,以为大不了就是收受贿赂之类的事情,可没想到他居然狂妄到如此地步。
“陛下……”
张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行至刘志脚下,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陛下,都怪奴婢管教不严,让弟弟犯了如此重罪。
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不该百般纵容于他,但奴婢家只剩这一条根了。
陛下,奴婢知道自己没脸求情,只求用奴婢的性命换他一命,请陛下开恩成全。”
说着便开始“砰砰砰”的磕头,额头在地砖上几下就撞得红肿起来。
刘志差点儿被他给气笑了,张朔是生生剖开一名孕妇的肚子,一尸两命啊。
而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一句戏言,可见他对人的生命毫无敬畏之心,这样的人,万死难辞其咎。
他都想动用凌迟的极刑了,张让居然还妄想着能饶他一命,真是不知所谓。
“换?你拿什么来换,以为你自己就没罪吗,真是异想天开,滚出去!”
刘志抬脚便将他踹飞了,疾言厉色地吼了一句。
张让知道皇帝动了真怒,不敢再继续求情,也不敢起来,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
刚出房门,就瘫倒在地上,旁边两名小内侍不明觉厉,赶紧上来搀扶着把他送回了房。
因为皇帝也没发话要将他怎么样,所以也没人管他,就这样任他痛心哭泣。
刘志想了想,抬头见杨俭还站在这里,脸色稍微舒缓了一点儿。
“这次你做的很好,继续给朕查,看看张让到底有没有牵涉其中。”
张让是刘志从蠡吾县带来的家仆,按照封建社会的说法,仆人犯罪,主子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继续深挖,除了要追根究底之外,更多的是要为张让撇清关系,否则,你让堂堂皇帝的脸面该往哪儿搁。
看着杨俭领命而去,刘志余怒未消,令人传来李膺,将这个特殊的案子,交给他去办。
李膺多谋善断,又公正无私,且不属于当年共过患难的旧臣范围,最关键的是他素来与内侍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