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什么好事。
该文牒一贴出来,宛若一声惊雷又炸响了整个金陵城。
人人见了那张文牒,都不免感慨,那个采花的娃儿究竟是得罪了老天爷啊。
然而,大放厥词的洛天歌早已回到公主府,慢悠悠地喝着重瑶用井水沏好的碧螺春茶,半晌才长长叹息。
在现代的碧螺春是她的心头所爱,而这面前这杯茶却处处透着一股子霉味,败了她的兴致。
真是浪费了这上乘井水。
她侧目,瞥见不远处一直偷偷偷瞄过来的仆人。
在她的印象里,重瑶说过那几个人是三皇子身边的人。
那几人张望了几眼,又装模作样地拿着个扫帚去了别处偷懒,没看见洛天歌暗藏眸底的戾气。
重瑶感觉到洛天歌的异样,以为是茶水凉了,就要端着茶壶去后厨重新斟一勺热水,怎知自家姑娘蓦然沉声呢喃道:“这公主府进了太多太多老鼠,着实碍眼。”
“重瑶,你替我捎封信给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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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三更,月上梢头。
春来杏花开,风摇树影曳。
只见城西某处居于暗巷的客栈二楼仍亮着灯,周遭则是一片昏暗幽深。
屋内烛火摇曳,一点滚烫烛泪滴落暗了一纸文书。一人坐在圆桌前,抬袖为自己斟了一壶热茶。
绀青外袍松垮地披在他身上,他垂眸抿了一口热茶。
窗外时不时溜进的凉气。就见他外袍之下仅有的素色单衣微微敞开,露出里边新换上的绷带。他放下茶杯,缓缓拿起桌上的文书,满目戏谑。
采花美人?
这天底下也唯有那个臭女人敢这么称呼他。
他敛眸,顿时想起了那晚那个疯女人不知从哪拿出一根针把他扎了的场景。
“嘁。”他一想起来,就感觉到仿若还存在酥麻感。
他抬袖,一手托腮,垂下眼帘嘴边不经意勾起。
他倒想看看对方要玩什么名堂。
“噶吱——”
一人推门而入,见了他这般二话不说就连忙把敞开的窗户掩上。
那人一袭异域朝服,年约不过三十,就见他乌黑长发被紧紧箍在玉冠,脸上整洁得仅剩下人中两撇翘起的小胡子。
“殿下,你当真要去刑部?就不怕那女人在使诈吗?”
“况且咱们现在入京为时尚早,陛下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啊……再说了,金陵城内隐匿着各方势力,万万不可因为一个女人就露了行踪!不然,陛下的千秋大业、殿下您这么多年的精心筹划就这么毁于一旦!”
“臣不同意殿下这么做,还请殿下三思!”
小胡子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