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
没想到,剥离一层层伪装,她也是个怕死的人。
“王爷来这里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救活那个狗皇帝?我为什么要帮那些杀亲仇人?”洛天歌推开他的手,饮尽杯中酒。
“嗯,本王确实好奇。”他动了动抓空的手指,注视着洛天歌。
“王爷以为我真的救活了他么?”洛天歌说着笑了起来。
烛光的照耀下,她乌发洒落在香肩上,就见她放下酒杯抬手撑起脸颊。许是因为喝了桃花酿,她的脸颊白里透红,周身散发着阵阵沐浴后的香气,此时她平日里总是澄澈的眼眸透着一层嫩水,与萧珩深沉的眸子相视竟露了温柔的笑意。
萧珩见状,眸子随着心跳一顿。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中传闻皇帝已经康复如初,今日还上了早朝,与平时没有过多差异。但是,洛天歌如今这话却显得让一切变得奇怪起来。
按照她的意思,她没有出手相救,那为何皇帝仍活着?
“喏,我用了这个。”洛天歌呢喃着。
就见她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瓷瓶子,该瓷瓶瓶口浸染了红色的液体。
萧珩蹙眉,伸手拿过那瓷瓶扒开木塞,并且放到鼻尖嗅了嗅。
这东西确实不是血,但又是什么?
触及萧珩迷惑地目光,洛天歌笑了起来,她伸手解开了手臂上的绷带。就见那光滑白皙的手臂上只有一条淡淡的粉嫩伤疤,再无新伤,可见她并没有割自己的手去放血。
那么,所谓的滴血为引,恐怕滴的就是这瓶东西。
萧珩的目光落回手上的瓷瓶,而在此时手中的瓷瓶被洛天歌一手拿去,她放在手中把玩着,齿间透出淡淡酒香。
“那日我滴的是红墨水,嗯……王爷应该不知何为红墨水。红墨水是写字用的红色的水,王爷只需要知道它是红色的就足矣。这事,我对谁也没说,啊也就王爷和我知道罢了。”洛天歌呢喃着。
“也就是说大雍皇帝其实是治标不治本?”萧珩一下抓住话中重点问道。
怎知,洛天歌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
“no,no,no!其实还算是治了本,我给他祛了虫子,但是并没有祛毒。如今他看起来跟平常无异,但体内早已积累毒素,怕过不了几年就会一命呜呼。如今这般只能说是回光返照?”洛天歌认真地解释道。
眼看她抬手就要再斟酒,这回萧珩连酒壶都给她拿走了。
“你作甚?”她迷惑地看着抱着酒壶的萧珩。
“洛安你醉了。”萧珩蹙眉道。
“别叫我洛安!”洛天歌骂了一声,撑着桌面就站起身伸手就要去抢那壶酒。
“你不叫洛安,叫什么?”萧珩身子往后靠了靠,认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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