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一个蛊虫躯壳。”迟南摇摇头说道。
他看向牢笼的眼神带着阵阵惋惜。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他叹息道。
“杀了吧。”萧珩敛眸道。
“什么?”他错愕地望着萧珩,就见对方眼眸中一片清明。
“若不杀了它,它再出去祸害他人,那么又是一片灾难。不如就此赐它一死,不再遭受非人的痛楚罢。”萧珩启齿道。
迟南闻言,愣在原地良久,终于点点头。
“也罢。”
“柳六,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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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到晌午,洛天歌终于从醉里醒来。
她眨着双眸坐在榻上怔愣着,任由重瑶和初梅服侍更衣和洗漱。
“姑娘,你昨夜在那儿干喝酒,喝醉便就歇下了,也没吃几口饭。”重瑶一面用手帕浸水擦拭洛天歌脸颊,一面叹息道。
“喝酒伤身啊!若让明嬷嬷晓得了,怕又是一顿唠叨。”初梅摇摇头说道。
——喝酒伤身。
洛天歌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萧珩的脸,他昨晚确实也说过一句相同的话。
她抬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明明是个千杯不倒的狠人,怎么来到这个身体却成了一杯就倒的小杂碎了。
她本来还想灌醉那个劳什子晋王,好让他闭嘴别套她话。万万没想到,她醉了,还自告奋勇地一股脑地把在宫中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居然还骂晋王恶心……说他烦……
她可能命不久矣。
想到此处,她就叹息连连,让重瑶以为是身子不舒服,连忙叫小厨房煮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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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歌在院子躺在贵妃榻上悠闲晒太阳的时候,吴太医托凉生捎了个口信过来。
“天歌,我方才路过医馆,那里边的医师告诉我那些感染了疫病的病患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且不谈他们,听说太后召你入宫,你把陛下都治好了?”凉生坐在一旁,把小桌上的梨花酥放入嘴里。
“嗯,治好了。”洛天歌淡淡说道。
“不愧是你啊!我就说,你肯定有当神医的天赋。你这几日憋在公主府肯定不知道,外边都在传你是个神医,妙手回春,厉害得很呢!”凉生继续夸赞道。
洛天歌闻言,只是淡淡笑着。
之前还满大街地骂她是京城恶女,如今这么快就换了风向,捧她为神医。这人云亦云,满城风雨,究竟何为真假呢?
就在此时,初梅端着一碟花糕急匆匆地走入院子。
“姑娘!府外停着莲公公的轿子!”初梅连忙说道。
凉生听了,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
“莲公公?是那位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