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天歌再度醒来,她望着自己腰上缠绕着的绷带,而自己又坐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鼻尖都是好闻的檀香以及些许男子的气息。
——晋王府。
她捏了捏有些发疼的眉心,暗想着自己这命运怎么老是和这晋王府紧紧牵扯在一块。
容不得她多想,就见萧珩亲自端着一碗小米粥走了进来。
“醒了?”他扒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端正着身子望着床上的病人。
“醒了。”洛天歌点点头,她见到那碗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小米粥,挑眉就道,“给我煲的?”
萧珩垂眸呢喃着“嗯”一下,撅起嘴巴就往小米粥上呼呼吹气,似乎要把小米粥给吹凉。洛天歌见了,连忙抬手阻挠他,“哎不用不用,不劳王爷费心。”
“给你吹凉。”萧珩坚持着,最后还是让对方把手中的碗给拿了去。
“我这只是伤着了,没大碍。”洛天歌连忙说道,低头就自己给自己喂小米粥。
萧珩抓了抓空荡荡的手,“你还真是给本王带来一个又一个惊喜,你早就知道那匹马有问题?”
洛天歌默默吃着小米粥,闻言只是点头,暗地里忍不住夸赞这王府的厨子,可真给劲连小米粥都煮得那么好吃,口感软糯透着一股海鲜的鲜味。
“你知道是谁干的?”萧珩又问道。
这回是一个不能用点头敷衍过去的问题,她听了停下往嘴里送小米粥,“猜着了,这几天我还能跟谁有过节?前些日子的穆蓉不是王爷帮我收拾了么?”
她点了二公主的名字,那二公主在温泉里泡着给食人鱼给咬个正,看这手笔与没上门找她麻烦,一看就知道是萧珩这大牌王爷给干的。
“再者,那个安平侯世子是个男的,我不过是呛了他几句,男人家起码也有那么一点度量,还不至于找我麻烦。”她继续说道,说得很是道理。
她平日里虽然看起来拉足了仇恨,但是行事却很有章法,绝不会自动惹是生非,只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当然,萧珩这厮就是个意外,没想到从一开始利用了下,后来就给她粘上了。想起这茬,她都觉得脑壳疼,她这都快成了晋王府的常客。
萧珩听着,见洛天歌停下来表情还有些怪异,启齿就问:“还有呢?”
闻声,洛天歌一愣清了清嗓子,“还有啊,还有就剩下那个劳什子冯小姐。前几日,她自己从马上摔下来,又在琴技考核上丢了脸,无非就是把过错都推到我身上罢了。”
“让我在马场从马上摔下来,无非就是同一个地点,同一个事故,没新意,一想就想到是她了。”
她说得头头是道,见萧珩也听得津津有味,不免笑道:“本姑娘说得很在理吧?”
“嗯,在理。”
萧珩嘴上答着,脸却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