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谓的忠臣。与此同时,还经常入宫觐见圣上,说了不少逆耳忠言。
不仅如此,他与御史台那边的老顽固们一个样,都是中立派,不参加任何党争,夺嫡一事一向与他无关,他时不时有事说事参上皇子几本。
朝中有这样的人,自然会帮她不少。
她如是想着,嘴边流露一分轻笑。
亦风抓了抓头发,启齿就道:“昨晚王大人已经从船上下来,在郴州和滨州的交界之处。现在估摸着应该是快要到郴州境内了,预计明日就会到桐城。”
“属下这两天继续打探,请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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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云府。
因为府上的大公子英年早逝,云府处处都挂着白色绸缎,家丁们面上哀戚实则个个都盯紧了大房,八卦地想要知道平日爱子如命的大夫人会做出什么疯事。
自从云大公子死了,大夫人一直闭门不出。
她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让云老爷不得不从三夫人的温柔乡里出来来到她的房中做做“面子功夫”,安慰这位失去独子的夫人。
大夫人这会儿又坐在椅子上,手捧一杯热茶,双眼瞪着云老爷,“老爷就这么罢休了么?”
“我儿死于非命,衙门居然就这么草草了案!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云老爷这几日一直都在听她这么抱怨,早就不耐烦了。他那作孽的长子是什么货色,他能不知道么?本来想着来劝她早日放下,没想到等他一进门就遭到劈头盖脸一顿骂。
与其在这里跟这个黄脸婆呆着,还不如回去找他的娇娘。
但是,这位大夫人来头也不小,当初娶她就是因为她是桐城一个富人家的嫡女。这么多年来,也是因为有她家,他才能混迹在黑白两道,混得如鱼得水。
他知道,这夫人爱子如命,如今出了这档事,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一直砸钱给衙门,希望能够查出些什么东西,谁知道查无所获,钱也打了水漂。
想到此处,他就觉得进退两难,开口就说道:“夫人,咱们儿子怕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才遭此横祸啊!”
听到这话,大夫人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子落在云老爷身上,惹得云老爷一瞬打了个激灵。
“我儿怎么就惹到不该惹的人了?他们把我儿子杀了,难道我们就要忍声吞气么!再者,他惹到的不过是一个黄毛小丫头,我们还怕了她不成?”大夫人嗤道,一直憋在心底的话一下子脱口而出。
云老爷听了,心下一阵子诧异,“什么黄毛丫头?你托人去查了?”
“我倘若再不查全靠你,我儿何时才能够伸冤!我儿失踪之前去郊外见了洛天歌那个小蹄子,后来那小蹄子回城了,我儿反倒没有回来。再后来就在臭水沟了找到尸体,你说说不是洛天歌杀了他,难道是他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