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于囚牢的金丝雀。最能够做的事情是,就是在自己那领地里蹦跶几圈罢了。
“他们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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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棠背着定国侯府悄悄跟着蓝家运货物的车一路出城,从城西出,绕到城北。
她知道自己那个老爹听到她来这里,一定会把她骂一顿,骂她是个不孝女,是个败家玩意儿,尽往混乱的地方的凑热闹。
但是,她偏要这么做。
这里都是些苦难的人,朝廷任凭他们自生自灭,唯有洛天歌他们愿意站出来。朝廷养得都是一群没有人情味的废物,而她有血有肉,怎么可以和她爹一样睁着眼睛忽视这群难民?
她也要站出来,加入洛天歌他们!
于是乎,她一根筋地来到这个营地。
在柳春棠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这里的人们个个灰头盖脸,有的受了伤,有的昏迷不醒。一天下来,总有新的伤患来这个地方寻求一时的救助和安宁。
她养尊处优惯了,从未真正参与过赈济。
她不像洛天歌懂医,不能帮助伤患包扎伤口。也没有关长月的力气,帮那些洛府和王府暗卫搬运东西。她只能干站着,直到被初梅带过去帮衬厨房,舀粥水给灾民。
夜里。
她和一群孩童妇女睡在一个大棚下。
这是柳春棠第一次宿在外边。
地面硬邦邦的,周遭是妇孺的鼾声,而眼前则是漫天星辰。
她睁着双眸,没有丝毫睡意。
这就是外边的世界啊,她如是想道。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逆着月光靠近了大棚,小小声唤道:“春棠。”
柳春棠连忙坐起身,抬眼才看清来人是洛天歌。洛天歌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示意其走出大棚。后者会意,悄悄起身,免得打扰到别的人歇息,小心翼翼跟着洛天歌出去。
两人来到篝前,面对那往上蹿动的烈火徐然坐下。
洛天歌开门见山道:“你爹爹同意你来吗?”
柳春棠听了,摇摇头答道:“是我执意要来。”
洛天歌没再多话,只是静默地看着面前的篝火。
柳春棠以为她会继续问,怎知对方一言不发,便也没了话头。
其实,她早就知道这是柳春棠自己的主意,柳春棠自己的主意她凭什么要问三问四?只要对方遵从本意,她这个做朋友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良久,她盯着那篝火,缓缓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吧?”
柳春棠听了,点点头,“伤的伤,死的死,朝廷也不管。”
“这还是天灾,倘若是战场,那儿恐怕要比现在你见到的都还要惨烈。”
她说着,望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