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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偏头朝那掩盖得严严实实的帐篷里瞅了一眼,蹙眉道:“天歌……她还好吗?昨天的食盒还是满的,她没有吃饭,再这么下去她会累倒的。”他说的话语里透着一股无奈和心疼。
亦风自然知晓此时,但是洛天歌是自己的主子,自己再怎么担忧又能怎么办?吃不吃,还是洛天歌自己的选择,而且在这种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刻,他哪里敢去打搅他们。
这里生病的人生命都托付于那两人身上。
亦风叹息着,看着萧珩日渐憔悴忧虑的面容,突然觉得自己主子碰上这么个男人,也许是一种福气。
这位养尊处优的晋王爷舍下金陵优渥的生活,来到这么个疫病缠绕的地方,除了帮人救人之外,就是日日夜夜跟在自家主子身边。
这几日,姑娘闭关研制药剂,废寝忘食。这位晋王爷每日都领着一个食盒守在防护罩之外,最后亦风秦河拗不过他只好分了个口罩给他,让他进来。
于是,日复一日,晋王爷都端着个食盒过来这帐篷外边。
他也不会硬闯进去,只是把食盒交给亦风,然后等到饭后再来拿回食盒。每一次都会检查里边的饭菜被吃了没有,结果都显而易见,饭菜都只是被动了几口。
每次都这样,晋王爷也次次面怀忧虑离去。
萧珩收回空空的手,对亦风不忘嘱咐道:“记得让她好好吃饭,别把自己累倒了。”
“嗯。”亦风点点头,只觉得手中的食盒热乎乎还沉甸甸的。
萧珩话说完,又有些不舍地瞅了一眼那个帐篷,最后收回目光缓缓离去。留下看守的亦风一阵叹息,至于秦河则是蹙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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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五日的期限,营地里的病患病症更加重,有的人开始用手去挠身上的疹子。疹子破了皮,流出暗黄色的浓水,南羌和迟南一瞬变得惊慌。
洛天歌和疯夫子还在帐篷里研制药剂,这些病人已然病入膏肓,不觉疼痛般抓挠自己的破皮伤口。
“你们不要挠!”南羌戴着手套,去抓住挣扎的病人,却被对方大力推开。
一旁有的病人开始疯狂踌躇,口吐白沫。迟南飞扑过去,按压住这个病人,开始学着洛天歌的模样给病人查看生命体征。
“再这么下去不行啊——他们会没命的!”迟南蹙眉大喊,语气里透着一股绝望。
他们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洛天歌和疯夫子身上,成败在此一举,倘若失败了,没掉的会是百余号人的性命!
南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境况,急得眼泪都要飙出眼眶。她默念三声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回忆疯夫子以前教导的急救知识,从疯夫子留下的应急药箱里,拿出几个药瓶。
迟南一看,惊道:“你要学疯夫子那样子给他们注射这些药剂?!”
“你不怕这些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