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文书都没有写县令的相貌,甚至连名字也没有,在这个买官卖官已经不足为奇的时代,任职制度混乱的出奇,他们只能盼望着这位县令可以为自己带来利益。
“知县大人还有多久到?”一位身穿深色布衣的中年男子对着一位刚刚打探回来的小校问道。
“回大人,知县大人距离这里还有不到十里路程,预计晌午便到。”小校恭敬回答道。
中年男子点点头,他是这安邦县的县丞,名叫严伏,身为一个县丞,倒也中规中矩,没有过太大的政绩也没有很大的过失,在县令缺失的时间里,一直扮演着代理县令的职责,所以县令到来,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忐忑。
“严大人,”队列里走出一位男子,面容白净,身材消瘦,他是安邦县的功曹,冲着严伏一拱手,道:“县令未至,你我先到城里歇息吧。”
严伏皱皱眉头:“据我说知,这位县令又是捐官所得,县里百姓,恐无宁日。”
功曹摇摇头:“严大人未免说的太过了吧,虽说是捐官,但也不能全数如此啊。”
严伏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功曹大人有所不知,这捐官所用之金银何其多?如此县令不从搜取民脂民膏,为何还要捐这个官呢,此等人都是贪财之人,全数如此。”
功曹点点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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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到了。”王准勒住马匹,看着不远处的城郭和人群,向着马车里的秦烈说道。
秦烈掀开车帐,忽然感觉到一丝凉意,感觉这身官服有些单薄,原来的县令准备了很多官服,其中也不知道是朝廷发的还是自己做的,反正秦烈穿起来有些大,毕竟没有那么肥胖,但是束起腰带还算合身,就是时不时灌进冷气,没有狐裘舒服。
“牵我马来。”秦烈说了一声,立即有小校将黑马牵了上来。
秦烈抚摸着黑马,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上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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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晌午,太阳在挂在正上方,走出来倒是有些暖和,秦烈看着这个地方,安邦县真的是个小县城,城墙不高,呈现青灰色,上面积这厚厚的雪,城楼上有几个兵士在把守,显得有些懒散,当他们当看到车队时,又强打精神挺直起来。
“恭迎知县大人。”城外,一众人整齐施礼,虽说不过百里小县,但是排场很足,各种礼品绑着红绸子,整齐的摆在进城的路上。
“大人,”一位男子一路小跑过来,递过一卷竹简:“下官严伏,现任县丞,这是安邦县名册,请大人过目。”
小校将竹简递到秦烈手中,秦烈并不着急看,指着那些摆在路边的礼品,皱着眉说道:“这是何意啊?”
严伏赔笑道:“这是安邦县百姓得知县令大人到来,特意送来的轻薄礼品,还请大人笑纳。”
秦烈看着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