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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本官到任,陈县尉事务繁多,未曾见面,今日特来探望。”秦烈说道。
陈宫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以为这个年轻人应该急不可耐才是,又是一个捐官之人,狂妄无边才是应该,怎么......
秦烈看着陈宫,又觉得好笑,自己也知道陈宫在想些什么,无非是自己的表现与陈宫预期的大不相同罢了。
“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秦烈笑道。
陈宫缓过神来:“大人请。”
“陈县尉请。”秦烈客套一句,随着陈宫进入了前堂。
家丁沏来茶汤,三人围坐,王准侍立在旁。
陈宫看着秦烈和严伏,心里渐渐平静下来,起初对秦烈的看法也在不经意之间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好茶!”秦烈抿了一口热茶,一股淡淡的香气沁入心脾,唇齿留香。
陈宫见状一笑,摇摇头:“粗茶而已,何足大人挂齿。”
“不然,”秦烈摇摇头,笑道:“陈大人的茶,喝来不易啊。”
陈宫没有说话,他知道秦烈在说什么,也同样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无礼,顿时有些语塞,随即吩咐下人,准备饭食。
“粗茶淡饭即可。”秦烈客套的说了一句,下人点头应了一声,下去准备。
秦烈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看了看陈宫,陈宫低着头,面无表情。
“久闻陈县尉博学多识,本县次来,特地向陈大人询问一件事。”秦烈放下茶杯,看向陈宫。
陈宫抬起头,迟疑了一下,疑惑道:“大人所问何事?”
秦烈笑了一下,道:“本县河东村,有一家,家有夫妻二人,现有儿女膝下,尚幼小,夫妻不睦,欲各奔东西,如何?”
陈宫思索了一下,道:“尚有儿女,不应如此。”
“此二人心怀私利,不顾儿女之情,岂不悲乎?”秦烈摇摇头,唏嘘道:“如此二人合心齐力,则儿女得父母之情,二人得天伦之乐,此家此业必将节节高升。”
陈宫点点头:“大人所言极是。”
一旁的王准瞪大眼睛,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说问问题?这是什么问题?难道三个人在外面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坐在王准对面的严伏看了王准一眼,示意稍安勿躁。
陈宫叹了一口气,徐徐道:“一家尚且如此,何况一县百姓。”
陈宫站起身来,整理袖袍,朝着秦烈恭敬施了一礼:“大人雅量,陈宫不及。望大人恕罪。”
秦烈急忙站起身来:“公台不必多礼,公台不畏权势,刚正不阿,本官深感钦佩,只是这治理一县,不比寻常,安邦县虽小,但百姓是大,本官愿与公台协力,造福于黎民。”
陈宫此刻不在抱有偏见